第4章 崩坏千金(1 / 1)

方育迦:“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方育迦摇头,不像,她有些好奇,“那家伙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反正你只要记住,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席言徽给她搞来的药屁用没有,说是吃进去后神不知鬼不觉,再高级的设备也检测不出药性,并且第二天疼痛会翻倍,是个人都撑不住。

结果呢,人还不是顺利考完试。

“你这样,我们……”

邬荧勾勾手指,虽然附近没什么人在,但她还是凑到方育迦耳边小小声说她的“妙计”,妙谈不上,但够阴损歹毒,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方育迦只思考了一秒,笑眯眯应下。

“没问题!”

邬荧这才弯唇。

有她在的一天,陈青溪别想好过!

下午考数学,陈青溪对知识点和题型都烂熟于心,没什么好复习的,倒是英语,尤其口语和听力这块是他的薄弱项。

他习惯饭后独自在教学楼后练习口语,这地方偏僻没人会来,他没有朋友更没有娱乐活动,难得清净。

方育迦走过来时正巧看见陈青溪在练习他那蹩脚的发音,这会儿邬荧不在,她倒也懒得去嘲讽人。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她懒洋洋问,“荧荧呢?”

陈青溪看了她一眼,邬荧身边那几个狐朋狗友他都见过,这就是其中一位,他冷漠地收回眼神继续看书。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她不是说要来找你吗?”

“我没见过她。”

方育迦没再说什么,干脆坐在原地点开手机啪嗒啪嗒发消息,一副要在这等人的样子。

隔了会儿,方育迦接起个电话,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猛地站起身,语气突然加重连陈青溪都不由得看过来。

“什么,那群孙子真这么说?他们敢?!”

“荧荧不会真去了吧,你先带上小缇几个去巷子,我马上过来,万一出什么意外……”

说罢,方育迦收了手机匆匆离开,仿佛真遇到什么要紧事。

方育迦混账归混账,但对邬荧却是“忠心”的,这么慌乱还是少见。

陈青溪维持着看书的姿势不动,耳机里朗读课文声仍在继续,但他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不断回想方育迦说的话。

出什么事了,还和邬荧有关?

呵,向来只有她作威作福欺负别人的份,谁能欺负得了她?陈青溪冷漠地想。

可转念一想,方育迦不也说了,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呢,对方说不定有备而来。

陈青溪抿唇,脑子里黑白小天使正在打架,他攥紧书本扯下耳机往教学楼走。

她那样的人,就算真出事也是为民除害,他应该高兴才对……

走到中途,陈青溪突然停下脚步,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他最终还是心软了,白色小天使打败黑色天使。

就只是去看几眼,陈青溪想,她如果出意外,邬家也不会平静。

方育迦所谓的“巷子”是指学院后面的市民公园,因为不在市中心,白天人格外少,几条幽静的小路掩在树林中。

陈青溪不知道他是以何种心情来到市民公园,小路上空无一人,他站在原地呆了会儿,再一转身,不知道从哪钻出几个人高马壮的青年围住他。

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嘴里叼着半截烟,称不上友善地看着他。

为首的人好整以暇地开口:“陈、青、溪?”

陈青溪不认识他们,他在学校存在感不高,虽然没有知心朋友,但除了邬荧一伙,也没有敌人。

他不难猜出其中缘由,“邬荧把你们找来的,为了什么?”

“和别人无关,老子就单纯和你有仇,看你不爽怎么了?”

陈青溪自然不信。

她果然……没变,他想。

呵。

“这样,你现在跪下,然后爬过来给老子舔鞋,舔干净后老子就考虑考虑放过你,怎么样?”

“邬荧给了你多少钱?”

青年脸一沉,恼怒道:“说了和别人无关,给我上,卸他一条胳膊看他还讲什么屁话!”

陈青溪神情冷淡,对方拳头挥来他非但不躲反而迎上去,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要命打法,他动作狠辣,一时间竟没落下风。

不过双拳到底难敌四手,何况对方有备而来,各个手里拿着铁棍。

到最后,他被几个人压着按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闭着眼睛想:陈青溪,又上当了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

**

“怎么样,搞定了吗?”

“搞定啦。”方育迦那边很快发来消息,“放心,没怎么动他脸,就折了右手,反正下午考试肯定是来不了了。”

“那些人没露馅吧?”

“都是些四处浪的地痞流氓,我们出钱他们办事,事一办完他们直接走人,不会有问题的。”

邬荧放心了,心情愉悦地发了个飞吻表情包。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邬荧抬头,见是席言徽后笑意微敛,“没什么事,就是刷到了一个好笑的视频。”

“是吗?”席言徽微笑着说,“什么好笑的视频,让我也看看。”

邬荧:“……”

席言徽没继续戳穿她,他来不是为了惹恼她的,“这几天总是不见你人影,晚上来我家吃饭,想吃什么?”

“今天不行,明天吧。”

“嗯?”席言徽有些疑惑,手指亲昵地抚上她柔软发尾。

邬荧皱眉躲开他的触碰,嘴上含糊道:“反正就是不方便,我今天要回家。”

她总不能说她得回家监视陈青溪,免得让他有机会卖惨或是打小报告吧。

席言徽没有生气她的小动作,略一思考就猜出原因:“又去找陈青溪麻烦了?”

邬荧瞪他眼,这人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你担心什么。”席言徽见她反应知道猜对了,“邬家把人接回来又如何,你还有我。”

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席言徽都不希望邬荧将多余目光放在除他以外的人身上。

嗯,是有些嫉妒的意味在里面吧。

“和你没关系!”

席言徽没说话,依旧是那副温和表情,但邬荧知道这人小肚鸡肠易怒易妒本性,想了想还是软下语气,“总之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己可以解决。”

邬家当初发现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没有血缘关系,亲生孩子一出生就被抱错后并没有大肆声张,一是顾忌名声,二也是为了保护邬荧。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感情还在。

所以这事最后虽然有风言风语传出,但鲜少有人知道真相,很不巧,席言徽就是其一。

邬荧假千金把柄落在他手里,不得不低头服软。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席言徽说这话时带着笑意,语调是宠溺的。

在旁人看来,两人举止自然亲密,难怪常年传绯闻。

邬荧面无表情地低头,呵呵两声,心里诅咒他出门立刻马上被车撞烂。

但可惜这么多年了,她美好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

席言徽不知道是太闲了还是又在发癫,赖在邬荧身边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邬荧嫌弃晦气巴不得他赶紧滚。

她身后停留着许多视线,但有一道停留得格外长,邬荧回头,准确地锁定视线的主人。

是个扎着马尾,模样清秀看着就很文静的女生,邬荧想了会儿才记起她名字。

好像叫纪晴?和陈青溪同样是特招优等生。

她语气有些凶:“干嘛,看什么?你很无聊吗?”

纪晴愣了下,低头小声说抱歉。

她眼睛有些湿润,仿佛朦胧的雾色被掩在框架眼镜下,两颊也因为邬荧的注视而泛起红晕。

至于么,又没有骂她……邬荧皱眉,“喂,你认识陈青溪吗?”

“认识的,他曾经是我邻居。”

“邻居?”邬荧挑眉,没想到随口一问真有收获。

纪晴轻轻“嗯”了声。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还好。”实际上非常一般,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的那种。

不过……纪晴眼眸微微一转,补充道,“我们关系还不错。”

邬荧点头,手肘不自觉撑在桌面凑近了她些,”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谁?我是说,他可能有暗恋的女孩子,或者和谁走得比较近?”

暗恋?纪晴不觉得陈青溪那种人会有暗恋对象,她呼吸微顿,心脏因为邬荧靠近而不规律跳动。

“咦,青溪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纪晴直直望向邬荧的眼睛,慢声说,“他竟然没有告诉我。”

她刻意做出一副惊讶、又带点微妙别扭的表情。

邬荧果然被她带歪,“说不定他喜欢的人就是你,你们不是邻居吗?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纪晴低笑,不,她和陈青溪之间才不可能用这样可爱的词汇形容,她只是在他挨打受虐待时面无表情路过的冷漠邻居。

“不、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等一下,你脸红什么?”两人虽然是同班同学关系,但邬荧压根对人没印象,扭头认真瞧了她几眼后说,“你还挺可爱呀,他为什么不可能喜欢你?”

她是真心发问。

纪晴脸更红,这次不是装的,她牙齿碰撞发出模糊的一声“唔”。

“不过。”邬荧说,“他不是好人,你最好别喜欢他。”

纪晴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我不会喜欢他的”,她咬住下唇问,“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不准喜欢你就不准喜欢。”

纪晴嗅着她身上有些甜的气味,沉默不语,心里突然颇不是滋味,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陈青溪的事情呢?

她手指微动似乎抓了一把空气,又慢慢松开。

邬荧却误以为她是在无声拒绝,她有些不高兴,这种不高兴摆在明面上。

“你最好听话些,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接近他,你们说一句话我就找人打他一次。”邬荧皱着眉威胁,“别想搞小动作,我会盯紧你的!”

纪晴:“……”

天,还有这种好事?

邬荧的“最讨厌”排行榜中,前三分别是席言徽、陈青溪还有隔壁觊觎汤圆美色发情期总想着□□的臭狗。

臭狗被她略施小计带去阉割,如今和汤圆成了“姐妹”,至于另外两位嘛,席言徽她暂时没能力对付,但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剩下软柿子陈青溪,邬荧讨厌死他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陈青溪的,为什么讨厌他,邬荧已经记不清了,或许命中注定两人会成为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邬荧:感谢金主妈咪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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