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难(1 / 1)

经过今日的事,意外又得了一笔银子。

“这人看着挺富贵的啊,怎么身上只带了二十来两?”叶惜儿有些不满,这些公子哥,出门不花钱吗?

她以前出门都不止带一张卡。

魏子骞也觉得有些少,是不是这人因为上次把银子输光了,不敢带银子在身上了?

“有了这二十两,可以拿来过年了。”叶惜儿冲魏子骞笑了笑,桃花眼里盛放开朵朵鲜艳欲滴的桃花,千娇百媚。

魏子骞心跳莫名有些加快,怦怦怦地犹如擂鼓。

他有些发怔得挪开了眼睛,却又忍不住重新挪回去看她。

“银子放在你那吧。”魏子骞声音都有些发紧。

“你不拿给你娘?”

“不用。”

“行,都放在我这里。”她欣然接受了这个管家的活计。

管钱什么的,是她现在最喜欢的事。

“万一我买东西花完了呢?”她可还有好多想买的化妆品和首饰呢。

“你花吧。”本来也是她得来的银子。

“那你去买条鱼,我想喝鱼汤了。”

“好。”

魏子骞出门买鱼去了。

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莫名喜气洋洋地气息。

“哥,你今日被打了还这么高兴?”是不是被打傻了?

魏子骞见巧儿那双探究的大眼睛,敛了敛脸上的笑意。

“今晚喝鱼汤。”

丢下一句话就大踏步出门了。

——

叶惜儿月事走的时候,她烧了一锅热水洗头洗澡。

收拾好自己就出门了。

她去了两个姑娘家里探口风,其中有一家直接不愿意。

另一家有些犹豫,不过考虑过后还是说可以跟马铁先相看相看。

毕竟曾经在赌坊当打手的名头不太好听。

做这种不正经营生的人,许多人家是不想沾边的。

而且马铁家的条件确实不太好,家里有个瞎眼的老母,一个瘸腿的弟弟,都得靠他一个人养活。

不过叶惜儿把马铁的劣势摆了出来,也把他的优势摆了出来。

马铁这人之前是有些不靠谱,第一次上门要债时的那种地痞流氓的气质,是谁见了都得绕道。

不过经过这几次的接触过后,叶惜儿发现马铁身上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比如这人挺讲义气的,也是个孝顺的。

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维持家里的生活,照顾着老娘和弟弟。

跟着马铁,至少不用担心被外人欺负,看他那一身的凶神恶煞,没人敢轻易招惹。

叶惜儿又去了马铁家,见到了马婶子和马铁的弟弟马石。

马婶子的眼睛确实是一点也看不见了,平日里只能照顾好自己的起居,做不了家务活。

马石的右腿有些跛,不如正常人利索,却不影响干活,现在每日在家接些零碎的木匠活,给人做个桌子板凳什么的。

叶惜儿看见这两人有些感慨。

当初她随便一搜,搜索到了马铁家的情况,还用这个来吓唬了他。

她那时也没在意过她随口提到的马铁的家人。

没想到,现在这两个人都活生生的站在了她面前。

马婶子和马石听到她的来意,又激动又热情。

“还以为铁子这辈子都说不到媳妇了。”马婶子哽咽着说:“我们铁子是个好人,只不过为了我和石子,不得已才去赌坊干活。”

“婶子,你先别哭,仔细你的眼睛。”叶惜儿有些头大,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站着的马石,让他劝劝他娘。

叶惜儿实在是不适应这种哭哭啼啼的苦情氛围。

她除了在电视上见过,就从来没经历过。

所以,体会不到,也束手无策。

她是来说媒的,还是希望直接切入主题:“婶子,要不你先听听这姑娘的情况?”

“好,好。”马婶子擦了擦眼泪,想摸索着给叶惜儿倒水。

“娘,您别倒了,我给小叶媒婆倒了茶。”马石拦着他娘的手。

马石倒是长得和马铁一点不像,可比他哥长得秀气多了。

看着他的岁数也不小了。

叶惜儿偏了偏脑袋,或许,马家的媒可以做两单?

她清了清嗓子,拉回思绪,正色道:“这姑娘姓于,是锦宁县人士,家住在城北。”

“家里人口比较多,除了父母,上有三个姐姐,下有两个弟弟,她排家中老四。”

“家里除了爹在码头上打短工,其余人没有什么固定的活计。三个姐姐都已经嫁人,大弟在当泥瓦匠的学徒,包吃,没有工钱。小弟今年才十岁。”

“这个于姑娘本人是个性子软的,本就夹在中间,不受父母关注,自己也没有什么主见。”

“不过人是勤快的,做事麻利,自从姐姐都出嫁以后,家里的家务活都是她做的。”

“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做的饭菜也好吃。”

“话虽然不多,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善于观察,是个懂得照顾人的善良姑娘。”

“她们家拿不出什么嫁妆,顶多陪嫁两件新衣裳。”

“这些就是大概的一些情况。”

叶惜儿一口气给说完了,拿出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水。

这个水壶还是她新买的,颜色是藤萝紫,小巧精致,刻着莲花,最重要的是还保温。

这个水壶花了她不少钱,她连手镯都没买,先买了它。

马婶子和马石听完,在她喝完了水,这两人还没回过神来。

“你们觉得怎么样?等马铁回来,你们给他传达一下情况,若是有意向,就定个时间跟女方那边见一面。”

“好,好。我们都听小叶媒婆的。”马婶子连连答应,神情激动,双目无神地望着叶惜儿的方向,仿佛能看见她似的。

“不是听我的,这种事得听你们的,你们自己满意了才行。”叶惜儿把话说完了,准备告辞,她今天还得去下一家呢。

“不管马铁同不同意,都让他来找我,跟我说一声。”

叶惜儿不再耽搁时间,马石送她出门。

临走时,叶惜儿回头对马石说了一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要我也给你找门亲事?”

本是随口这样一问,没想到马石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眼睛里却带着感激。

“行,等把你哥的亲事办好了,我再帮你看看。”

叶惜儿挥了挥手踏出了门槛,啥也不用多说了,这小伙子估计也是一个想娶媳妇的。

不过,一下子说两门亲事,马家能拿出那么多聘礼和谢媒钱不?

叶惜儿摇摇头,算了,到时候她就少收一些银子吧。

谁叫她心善呢。

马石回到堂屋,握着他娘的手,高兴道:“娘,小叶媒婆说,等她把大哥的亲事定了,就给我说门亲!”

马婶子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猛地听到这话,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今年我们遇到贵人了。”她双手合十,连连朝天拜。

“娘,我们有那么多聘礼吗?”马石有些担忧。

“有!有!娘存了,娘给你们两兄弟都存了娶媳妇的银子。”马婶子一高兴,立即起身去屋里翻银子。

——

叶惜儿下一家要去的还是在城北。

长石巷里住着一户特别奇怪的人家。

这家人常年关门闭户,从来不与周围的邻居来往。

叶惜儿认为,如果她都能把这家人搞定了。

那她以后也不用到处上门找客户了。

应该会转变成客户主动上门找她的局面了。

到了地方,还没敲门,就有一阵阵苦药味只往鼻尖里钻。

叶惜儿闻着这药味有些难受。

这段时间她在喝调理痛经的中药,喝得她次次都如在上刑一般。

她摒了摒呼吸,抬手敲门。

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要不是确定屋子里有煎药的味道,她都要怀疑家里没人了。

叶惜儿不放弃,继续敲了敲门。

终于让她等来了开门之人。

开门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扶着门框的手微抖,几乎站都站不稳。

“老人家,我是叶媒婆,想来给你家儿子说亲。”叶惜儿笑得人畜无害。

下一秒,老妇人啪一下,把门关上了。

差点撞到叶惜儿的鼻子。

她急急往后一仰,险险躲过。

叶惜儿后怕的摸了摸鼻尖,确定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她盯着近在咫尺的门板,实在没想到这个老人这么凶,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人说。

叶惜儿站在人家院门外,有些左右为难。

一看人家的态度就是坚决拒绝的。

她也不是那种人家不想说亲,她非要上赶着按头说亲的媒婆。

可是这家人真的很特殊,说不定是会扭转她目前局面的关键。

而且,说不准,她还可以救人一命。

这样的事,做了就是功德一件。

她没那个能力还能当做看不见。

现在她有这个能力,还能当做视而不见吗?

叶惜儿抬起手,想再次敲门试试。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想到刚才老妇人的情况,她还是明日再来吧。

叶惜儿心里揣着事回了魏家小院。

她有些困惑,以前她就算考试挂科都从不放在心上的。

现在怎么会为了一单‘业绩’这么上心?

——

晚上,魏子骞回来时,难得的没有看见那个女子坐在灯前写写画画。

叶惜儿躺在床上发呆,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她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也是个很会坚持的人。

比如之前的体侧,跑八百米,考试不及格,补考也不及格,她直接就放弃了。

但学校说这学期语法课第一的人,可以在校庆上当韩语主持人。

她一个平时排名在中游的菜鸡心动了。

天天晚睡早起的练习,不逛街也不购物了。

坚持了好长时间,次次小测的排名都在上升,已经进了前五名了。

前面三名都是学校的天赋级学霸,次次在排名榜上神仙打架,不是你第一,就是他第一。

叶惜儿学的都快吐血了,连她弟弟都看不去了,说她至于嘛?

高考也没见她这么努力。

但她的那股倔劲好像又犯了,平时想要的东西很少,一点困难就可以说放弃。

一旦有了想得到的东西,她比谁都能坚持。

叶惜儿也说不清她为什么想要去当那个什么韩语主持人。

她虽然张扬了些,却也不是那么爱出风头的人。

结果倒好,还没到考试呢,她就穿过来了。

白白让她努力了那么久。

叶惜儿难得的在床上唉声叹气,不知道还要不要坚持去给那家人说亲了。

人家明显不愿意,她还要凑上去,也太讨嫌了。

魏子骞熄灯上床了她都没发觉。

“怎么了?”直到旁边响起男人的声音,还把她吓了一跳。

她床上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她旁边睡着她现在的相公。

叶惜儿的脚不经意间碰到男人的小腿,有些不自在。

鼻尖又萦绕着隐隐的花香味,很清透,很柔软。

她下意识悄悄地吸了两口,仿若那吸食男子精气的女妖精。

以前有人送她礼物,总有人送各种高级香水。

却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只喜欢那种淡淡的自然花香,轻柔干净。

隐隐约约,若影若现,却勾得人心痒。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芥末药》

*烂人真心,最为致命

1.

江芥是烂人,街坊邻里都知道。

有的人烂在表面,有的人烂在里子。

江芥里外都烂透了。

一年进八回局子,回回原因不同,还时常把亲爸打进医院。

他荤素不忌,行事张狂,毫无原则,爱好是搞钱。

江芥很忙,有多忙?

一晚上可以辗转三个女人的房间。

有不少女人痴迷他身上那股子邪性、狂野、具有攻击性的坏。

当有人主动靠近他,带些暗示性意味时。

他欣然一笑:“行啊。”

“多少钱,开个价。”

对方诧异愣住,显然意外至极。

他挑眉,没什么耐心。

“怎么?没去打听打听?”

“我可不是免费的。”

2.

沈梨药生下来药不离身,体质孱弱,性子缓慢,学校的体育项目从不参加。

她跟这片所有的邻里一样,听着江芥的荒唐事迹,而后避而远之。

只是她有些疑惑,为何每次去钢琴室的路上都能遇到江芥?

3.

江芥够狠够毒,锈迹斑斑。

可当沈梨药躺在医院的时候,是江芥提着阴了地头蛇的钱交的巨额手术费。

后来一直被地头蛇穷追猛打,死咬不放。

他每一次来医院见她都匆忙又狼狈。

4.

江芥前二十年从各种门道弄来的钱,全部换成了一颗心脏,装进了沈梨药的身体里。

他说,钱是脏的,心脏是干净的。

5.

他亲生父亲说:江芥,你就是天生的坏种。

给他取名,命如草芥。

——他的命如路边干枯的野草一样脆弱、短暂且轻贱。

沈梨药想了想,对他说:江芥,你吃过芥末吗?

——味道微苦,常常带有辛辣芳香,对味蕾有强烈刺激,却独特无比。

芥末粉润湿后会散发出别样的香气。

有的人闻都闻不得,有的人却喜爱异常。

江芥是烂人,唯独对沈梨药有一颗真心。

天生劣种Χ脆皮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