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偷情第一天(1 / 1)

要想赢,第一步就是要和云部协商比试的方法。

总数不能太多,多了我比不过。但也不能太少,少了容易被人诟病,作弊也会更加明显。两相结合,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我和卡布奇诺在同样的环境下挑选能作为媒介的宝石。

也就是传统的赌石。

这种玩法在缅甸相当常见,一块完全未经开采的原石在切开前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是否有玉石。即使有,品相、颜色、种的好与坏也会天差地别地体现在价格上。

我要和卡布奇诺进行的就是火焰版的赌石。

在同一个宝石库里,哪一方挑选出来的火焰宝石更多、更准确,那哪一方就胜出。而我要假冒妈妈的那双眼睛就必须做到精准无误,一个不错。

我看不见宝石上的火焰,但我可以看见人使用过的火焰。

只要狱寺隼人和雾部的同事将那些宝石点燃过一次,我就可以看到他们残留在宝石上的火焰痕迹。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这双眼睛。

回到彭格列的路上,我的眼睛就又恢复到了原本的蓝色。所以目前知道我红绿异色瞳的只有沢田大人和狱寺隼人。

我现在遇到的困难用游戏技能来打个比方的话,就等同于,红绿异色瞳是使用能力之后的特效。而这种能力似乎是一种需要我主动触发的能力而非被动。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

我不知道怎么触发。

这就很尴尬了。

我原本想找人商量商量,但异色瞳这件事在和卡布奇诺比试之前都是机密,不能外泄。沢田大人日理万机,显然也轮不到我去打扰他。最后我能骚扰的人就只有一个。

上班时间我花了一整天把和卡布奇诺的比试预想做成初步方案,这个方案会先给云部负责这个案子的同事过目。如果她那边觉得可行就会进一步往上递交。

啊对了。

云部在某种程度上和岚部相似,只不过岚部是没有副部长,云部是没有部长。听说云之守护者只掌管云部的人事,其他琐事他一概不理。

真是自由的守护者。

把初步方案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云部的同事之后,我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晚上的八点四十七分。

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突然发现我和狱寺隼人这样的高强度加班有利于我们的……嗯……办公室恋情?至少现在这样杜绝了被人看到的可能性是吧?

收拾好东西,我悄悄摸进了某人的办公室。

对方听到开门的动静眼睛也不眨一下,他不紧不慢地敲着键盘,手边还放着一杯咖啡。

“还不准备下班吗?”

狱寺隼人按下了回车键:“最近在查的事很重要。”

这就是高机密的意思了。我识趣地不再往下问:“想跟你说个事。”

“你说。”

“我不知道怎么用眼睛。”

这次他终于抬眼看我了,不过眼神里多少带点无奈:“试试看点惊悚电影?”

上一次觉醒百分之八十是因为情绪波动或者受到刺激,狱寺隼人这么推论也没错。反正他还要接着加班,干的活我也不能插手,窝在他这里看看电影也不是不行。

这个办公室作为守护者的御用办公室,豪华程度上是绝对够格的。

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摸走了他的平板爬上了他办公室里5万一张的奢华沙发舒舒服服地躺下。

“介意我外放吗?”

狱寺隼人接着敲键盘:“随便你。”

美了。

我随便挑了部高分惊悚电影,电影是部丧.尸片。我平时不怎么看惊悚电影,丧尸题材是我唯一爱看的题材。

丧尸片经常会有一直很安静的画面突然蹦出一只丧尸的情节,我虽然对这个套路很熟悉,但是每次看到的时候还是会吓一跳。不过因为这种惊吓太快,经常等不到我喊出口,那种害怕的劲就已经下去了。

办公室里一时间就只有狱寺隼人敲击键盘的声音和平板里传出的演员的尖叫声。

我感觉这样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身边的缘故,在这样充满安全感的环境里看惊悚电影完全起不到刺激人的作用。

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换个情感电影看。

背景音突然从惊声尖叫换成了抒情的音乐,偶尔还伴随着几句主人公神情的台词。我悄悄瞄了一眼狱寺隼人,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对此有所反应。

这一抬头正好就撞见正在关机的电脑屏幕。

“结束了?”

“嗯。”狱寺隼人坐到我旁边:“看什么?”

我把平板往他面前一塞:“忠犬八公。”

他没说什么,而是找了个坐着舒服的姿势一起倚靠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他这样一来,我就没心思放到电影上了。

虽说我们昨天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但谁也没嘴上承认什么就稀里糊涂地过了。今天上班的时候也是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又有不寻常的地方。

他默许我在这里看电影。

这好像是对我们某种关系的隐秘认可。

在下班时间里这里是他的私人空间,现在他允许我、甚至是对我开放这里的使用权。

我盯着屏幕里乖巧的狗狗放空了眼神,视线焦距又变得模糊。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如果是彼此特别的关系,那现在是不是应该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呢?

我犹豫了一会儿,趁着他把注意力集中到电影上的时候悄悄往他在的方向摸索了一点。

沙发柔软的布艺摩挲过手心时会带来轻微的痒意。

我其实不太清楚这样的关系应该做到什么程度,只是看剧、刷推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看到一些情侣日常。

抱抱就算了,牵个手应该可以吧?

我假装目不斜视地看着电影,左手悄悄盖在了狱寺隼人的右手上。因为自己看不见,只能隐约地感觉到他的手比我大了不少,至少我无法在握拳的时候将他的整只手捏在手心。

但他可以。

或许这就是反客为主?

被他反握住的瞬间,我的心宁静了下来。

电影很感人,不愧是多年口碑积累下来的高分电影。我泪点一直很低,看到一半的时候眼眶里就已经有泪水在汪汪打转。不过我憋了这么多年学会了一个技巧。想哭的时候只要努力睁大眼睛就能把眼泪都攒在眼眶里,再眨一下眼睛,泪滴就快速滴落,绝不会过多地表现在脸上。

我有时候会想,文学作品里描述的珍珠似的泪滴,会不会也是这样憋出来的?

狱寺隼人扣住已经在播放片尾的平板,伸手抽了几张纸递给我。

我早都已经忘了看电影的初衷,用纸巾捂住脸的同时还闷声厉色:“不准看。”

“躲什么。”狱寺隼人不退反进。

被泪水打湿的纸巾萎缩成一小团被我握在手心,我自认为已经擦干了眼泪变得足够体面,所以瞪了他一眼。

狱寺隼人没说话,捏着我的下巴低头仔细端详了两眼。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我最开始是为了什么才会看电影的:“变了吗?”

“你看不到吗?”狱寺隼人问道。

是哦。

我降视线平移到男人戴在手上的指环,指环上的火焰痕迹正明晃晃地摆在我眼前。

这就尴尬了。

难道以后每次用能力都要先哭一场吗?不知道眼药水管不管用?

我直勾勾地盯着狱寺隼人神游天外。

我原本还想着和卡布奇诺比试的时候先放狠话,把气势装起来再亮出这双眼睛,先从心理上击溃卡布奇诺。现在怎么办?难道放完狠话之后还要先找个虐文看两眼掉两滴眼泪再擦干净再转头回去继续装吗?

多失态啊!

“想什么呢?”狱寺隼人放下手,替我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我被自己的想法搞到麻木:“在想怎么装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