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总裁&凤凰男(1-13)(1 / 1)

第13章:总裁&凤凰男(1-13)

下午三点左右,丁伯带着放学的两位小朋友离校回家。刚踏进院子,就听见整栋房子里传出令人耳朵疼的谩骂声。丁伯急忙转身,一手搂住一个,快速往西边的蔷薇园跑去。

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只听他左手搂着的小女孩眨巴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问丁伯:“丁爷爷,阉了是什么意思?还有,太监说的是电视里甩马尾巴的老爷爷吗?”

“是的,你爸爸和爷爷正因为电视在吵架,我们就先在这边玩一会儿,等下再进去好吗?”丁伯将两只放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尽可能将小女孩,也就是楚木兮的问题含糊带过。

可是,这位与楚秋序仿佛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Mini版“楚总”显然并不是能被轻易糊弄过去的主儿。

“可是丁爷爷您还没有回答我‘阉了’是什么意思?”

对于丁伯想要糊弄自己的行为,“小楚总”表示十分不满。她脸上的严肃表情和楚秋序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因为坐在秋千上够不着地,从而下意识晃晃悠悠的小短腿,这位“小楚总”乍一眼看上去,还是很能唬人的。

丁伯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凝固,当他竭尽脑汁地想要编出一个适合五岁小朋友的“解释”给楚木兮时,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只小朋友开口了。

他就是姜思楠与孙良志的儿子——孙书跃。

说起“书跃”这个名字,还是楚秋序与姜肴结婚那年,姜思楠挺着肚子特意来拜托楚秋序给取的。当时孙良志只觉得攀上了一门贵亲戚,对于姜思楠的举动“大方”附和。

言归正传,这位仅比楚木兮大一岁的小朋友直接举起小手摆出一个剪刀的形状,一边“剪”一边煞有其事地对楚木兮说:“这个我知道!就是把男孩子上厕所的小雀雀‘咔嚓’掉!”

“啊?!”楚木兮抬起小手捂住嘴巴,大大的眼睛里大大的惊讶,她连忙跟丁伯确认,“妈妈把姜肴的小雀雀给‘咔嚓’掉了吗?!”

得,还听了个全乎。

丁伯一时间感觉有些脑梗,想他习武多年半点毛病没有一个,竟然在今天感受到了与年龄相符的“病状”。

“这个丁爷爷也不清楚,等你妈妈回来,你去问问她?”丁伯看向楚木兮的,眼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哀求”。

楚木兮用小手摆出一个“八”,架着下巴“思考”半天,终于点头同意:“那好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动画片里学的,她最近很爱用这个动作来表示思考。

丁伯如蒙大赦般长舒一口气,他连忙趁热打铁道:“那你们先在这里荡会儿秋千,丁爷爷我去看看他们吵完没?”

两小只齐齐点头。

“丁爷爷您去请他们吵快一点,动画片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想去看动画片。”在丁伯离开前,楚木兮补充道。

一旁的孙书跃急忙点头附和:“希望外公和舅舅能吵快点,我爸爸妈妈就吵的很快。”

听到这话,丁伯抬手揉了揉孙书跃的脑袋,眼里的笑意慢慢被刺骨的冰冷所取代:“放心,丁爷爷一定不会让他们耽误你们……看动画片的。”

说完,他一边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一边步伐稳健地朝“案发现场”走去。

客厅里,姜肴脸不红心不跳地站在二楼围栏处,垂眼看向一楼用西洋剑杵地、气吽吽的姜父,继续“上分”:“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错!这一举好几得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姐带着孩子离婚,书跃改姓姜。你们一直嚷嚷着的孙子这不就有了吗?现成的,百分百我姐的娃,没有任何疑虑。”

“再说,你也说你儿子我现在成了个‘太监’,那继承香火的事情可不就只能指望我姐了吗?她难道不姓姜吗?还是说,你竟然不确定我姐是不是你的孩子?”

“你!姜肴你!你个……你个操蛋玩意!我我……我今天不打死……打死你……我姜洪两个字就……倒着……倒着写!”姜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断断续续有气无力。但是脸上的暴怒却只增不减。

说完,他十分艰难地拖着只剩一把的西洋剑准备再度朝姜肴“进攻”!

姜肴站在原地不动,特意等姜父上楼。

在姜父好不容易爬上二楼,举起西洋剑就要冲姜肴玩命儿砍过来时,他才“蹦跶”着轻盈的步伐两三步又跑下了楼。

他站在客厅的正中央,仰着头冲姜父喊:“如果你名字倒着写的话,那你也不姓姜了。结果就是老子姓洪,儿子太监。果然,最后能为老姜家传宗接代的人只剩下我姐了。就这样,你还打算让孙良志那个丧天良的东西直接把咱们老姜家最后一根独苗苗给打死吗?”

这番话听得姜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险些被气得跟姜母一样撅过去。

他因为有些脱力,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惨白惨白,扶着腰好半天才回过零星一点气色。而这零星的一点气色在姜肴的持续输出中再度清零。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打不到他,还说不过他!

要不是姜父这几年待在楚家,被楚家的钱喂养得满面红光,并且家里的大小事全部扔给姜母去操心,自己只在要做“决断”的时候来个“一锤定音”,精神肉|体双重饱满,怕是早就被姜肴气出个好歹来了。

哪还能在姜母撅过去后,继续坚持近三个多小时?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姜肴这张嘴原来这么厉害!

到底是读过书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无论姜父从何种角度去反击,对于连“太监”这么严重、这么恶毒的词语都能欣然接受的姜肴,根本毫无杀伤力!

一个男人!连他身为男人的“第一要素”都可以抛弃!连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可以抛弃!连做不了男人这件事都可以毫不在意!

他现在无敌了!

这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

姜父彻底败下阵来,主要是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追着姜肴跑了。

另一边,完整目睹这场“闹剧”的姜思楠,她握着昏迷不醒的姜母的手,仰头看向二楼。

那个佝偻着身体,一败涂地的父亲。

一丝不知名的火苗在她死寂已久的胸口中突然落地生根。

所以,她应该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