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普，是专程来带走这个怪物的。”

政府派来的人说话毫不客气，也丝毫没有商量的打算，仿佛塞拉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而他们也只是来告知一声的而已。

“塞拉并不是怪物，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托尼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们有想过上面肯定要对塞拉出手，但是没想到他们的人来得这么快，前脚塞拉才刚被找到，后脚他们就已经找上门了。

“这不需要任何人允许，托尼斯塔克先生。”霍普摘下了墨镜，目光锐利地从众人面前一一扫过，“威胁国家安全的生物，我们有权监管。”

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瞧上了塞拉变的翼龙。

侏罗纪时期的古老生物，无论是基因还是其他方面来说都是值得研究的，就是运用在军事方面，也是出彩的。这么一个好东西，怎么可能便宜了托尼斯塔克。

不受控制的有这群人就够了，如果再加上这么一个生物，那绝对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塞拉没有任何威胁，她甚至还帮忙拯救了地球。”史蒂夫试图上前把塞拉抱回来，却被拦了下来。

“不不不，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没人能够证明。”霍普走到了几人面前，随手翻了翻桌子上堆的东西，显得傲慢极了。他早就看复仇者这群怪胎不顺眼了很久了，借此机会正好找他们的麻烦。

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同伴，对方立马会意，抓起塞拉就要把她带走。他身后的其他特工则是蛮横地走上前，抱起了桌子上的书本资料还有电脑。他们的动作粗鲁，把屋子里翻得一团乱，连咖啡都被故意洒在了桌面上。

“我们要确保这位外星生物的资料不会外泄，还请见谅。”霍普笑得很欠扁，娜塔莎看着这张脸也真的忍不住，一拳打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娜塔莎特工！”霍普失声惊叫道。

“抱歉，我现在隶属于复仇者。”娜塔莎面含歉意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一个过肩摔把人甩了出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一次出任务就吓得晕过去的小家伙对吧？”

复仇者联盟并不隶属于政府的管辖，从建立之初他们就有很多的摩擦，或者再往前推，托尼承认了他是钢铁侠开始，矛盾就已经产生了。

娜塔莎撩了撩红色的短发，靠坐在了桌子上，手掌重重地拍了特工即将拿起的文件上，冲着看起来还年轻的特工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半天爬不起来的霍普说道：“我不得不说你现在依旧不怎么样，还是这么糟糕。”

娜塔莎长得本来就很漂亮，她这么一笑，年轻特工的脸瞬间红了，立马把手缩了回来，手足无措地看向了自己的上司。

塞拉羡慕地看向了娜塔莎，她一直很希望自己能成为这种帅气的小姐姐，有着大高个儿大长腿。

可惜无论她换了多少个人类老大，她的外貌一直都是孩子这样，早几个还能说是因为前头的老大有点矮，要照顾他们的自尊心，可这个现在这个老大一米九多，怎么自己还是一米四的样子啊。

这要是再远点看过去，就像是个黄色的垃圾桶长腿了，会自己走路了。

霍普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指着娜塔莎抖啊抖的，看起来被气坏了，“你、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没说出个结果，被托尼和史蒂夫夹在了中间，一左一右地按在了座位上。

在强有力的武装之下，他们只能被迫坐下来谈判。

塞拉换回了她原来的小背带裤，身上被热毛巾简单地擦了擦，虽然还有不少白油漆的痕迹，但是看上去干净了不少，比人类型态的大花脸要好看多了。

霍普那边临时加派了人手，找了一位年龄稍大一些，看起来精明老练的女性。

她可能是个律师，她一上来就根据塞拉可以变身高攻击性猛禽，和救走洛基这个重大罪犯为缘由，滔滔不绝的陈述着各种罪责和潜在的一系列威胁性。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通篇都是为了政府和公民着想。

末了她还看了一眼托尼胸前的位置，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想托尼斯塔克先生应该知道，有些看上去没什么的东西，究竟有多危险。单只它救出重犯这一点就已经是重罪了，更别提它本身对人类社会造成的威胁。而且，这个外星生物可并不是你的私有物，你也没权阻碍我们带走它。”

它？不是她？

塞拉抱着香蕉，有些不开心。

这种用法不就是在说她不是人嘛，虽然她真的不是人，但是也不能这么欺负她啊。更何况她是可以变成人的。

她当场就抗议了起来，“是她，你要用她，我虽然不是人，但是我是生命物体，更何况我可以变成人。”

女律师上下打量了塞拉一眼，神情藐视道：“好吧，塞拉小姐，我要提醒你，哪怕你可以变成人，你也要取得合法的公民身份，而不是非法入境。更何况你——”

她嗤笑了一声，继续道：“你不是人。”

女律师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带着刺，声音里也是尖锐的难听，反复强调人来人去，好像是在骂人一样。

塞拉撇了撇嘴，转头朝着托尼告状，“托尼，她骂人。”

“一边玩儿去，小吉祥物。”托尼把塞拉按回了原来的位置，把特意准备的硬币塞进了她的怀里给她数着玩儿，嘴里安慰道：“她骂的是人，你又不是人，怎么能是骂你呢。”

塞拉被硬币迷惑了双眼，压根没觉得托尼的话说得有什么不对。在她听来，这句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又不是人，那自认就不是在骂她了。

她美滋滋地捧着硬币跑到了角落里，数一枚擦一枚，玩儿得不亦乐乎。

这边托尼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文件推到了女律师的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你说错了几个地方，第一，塞拉是有着合法的公民身份，第二，塞拉是我们斯塔克集团资助的孩子，将来是要来我们集团工作的，合同的签好了，自然是我的人。”

女律师怔了一下，打开了面前的文件。

从塞拉的出生证明开始，连带着各种各样的就医记录，体检记录，生活记录一应俱全，甚至连她租的史蒂夫家对面的房子都被托尼斯塔克买了下来，冠上了她的名字。

旁边甚至还放着合同的影印本，上面明确地写着会一直资助塞拉直到她大学毕业。而作为回报，塞拉毕业后要在斯塔克集团工作至少十五年。其中还有些其他的条款，都是在把这个外星生物和斯塔克三个字绑在一起。

甚至连塞拉是如何捣毁了洛基的计划，如何跑去他身边卧底都有着完整的记录还有认证。

这也意味着如果他们想要研究或者拿她做什么的话，就必须要经过托尼斯塔克本人的首肯，他们甚至连危险生物的这个名头都无法拿出来使用。

史蒂夫看着合同上眼熟的手印和内容，若有所思地瞟了托尼一眼。

这不就是塞拉逃跑前的那个晚上，托尼斯塔克趁人不注意盖的那份东西嘛，这准备得倒是挺早。

女律师的脸色铁青，她这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

他们都没想到托尼斯塔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准备齐全，甚至还没有一点的漏洞，看来今天他们是带不走这个家伙了，至少众目睽睽之下是无法带走，只能以后再找机会。

托尼斯塔克无聊地撑着下巴，见女律师似乎是看完了这些文件，便伸出手敲了敲桌子，补充道：“你还需要再看些什么其他的材料？如果还不行，我甚至可以办理一份收养手续。”

女律师心里虽然生气，但是面上还是挂出了礼貌性的笑容，“既然是这样的话，这家、这位塞拉小姐当然是交给托尼先生您了。”

她刚才还是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现在得知自己讨不了好就立马换上了一幅新的面孔，和和气气地和复仇者们寒暄然后带人离开。

女律师走的时候塞拉的硬币甚至才数到了一半，娜塔莎把她拎起来放进澡盆里的时候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你们讨论完了？”塞拉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可以留在这里了？”

“是的，你可以留在这里了。”娜塔莎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真的是太好了。”塞拉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小脸皱了起来，问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是人啊？可如果我是人的话，那内个长得像巫婆的女人就是在骂我了，要是不是人，那我是什么？我既不是动物，也不是东西。”

“塞拉，下次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是塞拉，是小黄人，你就是你。”娜塔莎横了一眼突然笑起来的托尼斯塔克，并给了他一个肘击后。

“哦。”塞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又纠结了起来。

小黄人到底是不是人啊，如果不是的话，那她岂不是仍旧不是人，也不是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塞拉：我是人。

哥哥：不，我们不是人。

塞拉：那我们是东西。

哥哥：不，我们也不是东西。

塞拉：那我们是动物。

哥哥：没有我们这种的动物。

塞拉：那我们是啥。

哥哥：我们好像真的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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