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园诡事2(1 / 1)

莫莉结束了她的表演,一时之间,台下寂静无声,只有那一双双充满憎恶和厌恶的眼睛注视着她,莫莉感受着那些视线,差点笑出了声。

在现实中,她也有一段时间被这样的眼神所纠缠,人们常说,本性难移,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的一举一动总会被八卦杂志加油添醋,和年轻的时候父亲在拍卖场一掷千金联系起来,即便他们只是单纯的收养关系。关于她的批评也是铺天盖地,不过莫莉不是很在乎。她真正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家人。

厌恶也无所谓,莫莉快速地扫视台下的每一个人,尝试看出来更多信息。她发现,即便是这些学生鬼怪在极度生厌的情况下也没有尝试攻击她。

这并不是在夸赞他们好心,莫莉推测到,有什么规则束缚了他们,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出手——而她猜测,让鬼怪无法攻击的束缚是外面的阳光。

莫莉昂首,脖子在没有温度的日光下显得纤细而修长,她径直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桌前,高跟鞋的声音也于此停住。这回她没有在意桌子主人的外表和常人有什么不同,而是直接伸手就拖走了他的桌子,据为己有。

即便经历了这么大的风波,台下的众人也只是低声交谈,窃窃私语。窗外的阳光打在了教室里,依旧没有什么温度,但是莫莉却觉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莫莉推测,如果白天他们无法攻击她,那么夜晚应该会有什么不一样,现在的日光看起来正值下午,离夜晚到来也许还差几个小时。那时候她就可以尝试用一下那张刚抽到的死神逆位牌的能力,莫莉对这张牌的重生的能力还挺感兴趣的。

乐观点想,说不定她下一次重生的时候,会把她传送回家里,这样来省了车费。

什么还要我亲自上啊,莫莉在心里叹了口气,佯作开心的样子,从包里掏出一只口红,在桌子上面乱涂乱画,写了一个,莫莉的,然后又画了一个爱心。这只口红算是废了。

恶役千金演绎系统也在这时候恰到好处地开始结算:成功三次演绎恶役千金,积分150,得到关键人物的厌恶,奖励积分双倍:300。

哈!莫莉觉得乐坏了,这一套下来,不就好比打瞌睡有人递枕头。于是她决定又开始一次单抽。78张玫瑰金的卡牌在面前延展开来,22张大阿尔卡纳,56张小阿尔卡纳。她只要再抽到一张大阿尔卡纳就算赚大了。

莫莉在脑海里伸出手,触碰了那张和自己感应最强的牌,牌面翻开:非常遗憾,它不属于22张大阿尔卡纳牌之一。

一位身着长袍的女性站立在中间,她的手臂上停驻着一只飞鸟。而她背后的花园绿意盎然,9枚星币排在了她的身边。

星币九,正位。这张牌往往暗示着一场舒适惬意的生活即将开始,一份成功的未来已经由时间的堆砌而形成了。

星币!万恶的卡池保底机制。星币有1到10,以及侍从,骑士,国王,王后牌。星币可以用来占卜,沟通万物,或者拿来作为卡池的保底。满60后可以兑换一张大阿尔卡纳牌,或者系统里的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比如不会熄灭的蜡烛,一块沾染过恶魔血迹的拼字版,魔力权杖等等。它们需要的星币数量也不相同。

莫莉打开系统算了一下,加上之前的,她已经有了56枚星币了。她可以尝试再攒一点,兑换一张大阿尔卡纳,或者去兑换道具。

莫莉叹了口气,也许是今天的运气已经用完了。那九枚星币散发着玫瑰金色的荧光,排布在了她的手心,随后化成点点星光碎去了。

有人正在看她。

莫莉察觉到了,她缓缓抬头,发现视线来源于她身边的玛丽。玛丽依然是皮肤花白,动作僵硬,但是当她们的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莫莉明显察觉到了她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了一丝恼怒。

哈。

莫莉用右手给她抛了个飞吻。

不出意外,玛丽看见了她抛飞吻的动作,但是立刻扭头转身过去了,没有理会她。

“玛丽。”莫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应该接住我的飞吻,然后丢掉它才对。”

“——难不成,你是想留下我的吻作为一个暗示。该不会其实你的心里偷偷地想着,你想和我接吻吧。”

玛丽的表情看起来恐慌极了。

莫莉乐坏了,她总感觉从这个女鬼的身上看见了一丝慌乱。

莫莉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接近了她,而每当她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越靠近玛丽,玛丽脸上的惊慌越是严重。

莫莉露出一个微笑,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道:“你介不介意......”

“介不介意把你的凳子跟我换一下,我还是担心你在我的凳子上吐口水。”

......空气中的气氛凝滞了一瞬。玛丽连滚带爬地从凳子上起来,莫莉顺势抽走了她的凳子,然后两人交换。

她可真是个好姑娘,莫莉美滋滋地在心里想到,虽然玛丽脖子上焦黑的皮肤正在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开始剥落。这无一例外显示出了她非人的特质。

这场闹剧差不多结束了。

门外走进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他戴着单片眼镜,腋下夹着几本厚厚的教科书,看起来文质彬彬而不苟言笑。他的西装打理得特别好,领结在阳光下有一种绸缎面料漂亮的光泽。

他开口,也是一股浓厚的书卷气的腔调:“下午好,同学们,明天就是最后一堂课了。”

莫莉总觉得他这个最后一堂课的发音拉长而念得极重,似乎意有所指。这个最后一堂课,也许是在暗示某个关键的时间点即将到来?

莫莉翘了个二郎腿,像是所有富家子弟做的那样,品行不端,骄傲放纵。不过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各式各样学生,他们在听到“最后一堂课”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某种焦灼的情绪。一种狂热直达他们的眼底,甚至有人当场摆出了祈祷的姿态。

最后这种词语,要么是结束一切,喜大普奔的结局。要么就是杀得头破血流,无一幸免的恐怖片结局。看起来最后的通牒就是明天了,莫莉想到,但是她还有更多的疑问要调查。趁着夜色还没来临,今天还需要调查到更多的信息。这些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祈祷,而为什么要称呼她为科迪莉亚,真正的科迪莉亚去了哪里——

莫莉结合自己的猜测,她觉得这些人应该确实已经丧生于一场大火之中。和网上推测的内容相同,他们应该被献祭给了某种“存在”。而科迪莉亚的缺席,导致他们的仪式没有成立,所以他们不停地重复最终仪式的前一天。而她就是被拉进来代替科迪莉亚席位的倒霉鬼。

而老教授似乎注意到了低头沉思的莫莉,他笑眯眯地开口了,似乎意有所指:“科迪莉亚,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莫莉懒得纠正他嘴里的名字了,她只是懒洋洋地开口:“谢谢你的赞美,教授。我的气色无论如何都会比年过半百,已经一只脚踏入坟墓的你要好。”

教授很明显地被她哽住了,面色不悦地沉了下来。

他开始无视莫莉,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教授讲述的内容似乎是某本美术史,在某种奇异的力量的影响下,莫莉感觉自己越听越困,最后脑袋一点一点桌子,睡着了。

莫莉醒来时,已经下课了。空气中的氛围依然非常沉重。做学生的感觉真的不是特别好,虽然她在修院山中学的时候,每科成绩都拿到了A。

被布鲁斯送往异国独立的寄宿制学校学习的感受也不是特别好,但要远远超过她在哥谭不停地被绑架的感受。每当在异国读书的时候,绵绵的阴雨把气氛降低到非常低沉的时候,她就会从包里掏出信笺纸和墨水,开始给布鲁斯写信。

一开始是每天一封,她焦虑地写了又写,开头声称自己的了季节性情感障碍,如果不让她回家,她就一把火把学校烧了。然后第二封的开头声称自己已经恶化到了重度抑郁,如果不让她回家,她就把学校里的池塘的天鹅全部掐死。第三封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些堪忧,莫莉写,我的麦粒肿已经恶化成了癌症,时日无多,希望你能来接我回家,看我最后一眼。

她甚至把今天食堂几个菜色,路上看见了几只蚂蚁都写了进去。然后过渡到每周一封,她开始变得安静沉思,最后她稳定了自己写信的频率,每个月一封。

尽管布鲁斯没有给她回信,但是莫莉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应,布鲁斯一定每一封都认真地看了,就算她写的内容乱七八糟,思维混乱。

...她知道布鲁斯一直在她身边。

回到现在,莫莉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才勉强把睡意驱逐出去。老教授的讲课水平一定和他的催眠水平是正比,莫莉在心里坚信到。而班里的学生似乎也因为下课,变得稀稀拉拉的。只是一直在低头打量她的人,还是存在。

莫莉决定出门走几步。

然而还没到洗手间,莫莉就被一群大声密谋的学生吸引了。其中为首的男生看见了她的身影,变得更加愤慨起来。

“科迪莉亚,你就是个祸害。”他像着魔了一样喃喃着,“如果你当初乖乖去死,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了。”

...真奇怪,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歪道理去要求别人去死?

莫莉不知道这位叫做科迪莉亚的女生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许多研究调查都表明,经历了校园霸凌的人的人生已经被那些霸凌者彻底改变,他们无法从那些回忆里面走出来,就算压抑情绪,压抑自己,也总有一天,那些伤痛的回忆也会像洪水开闸一样,无法被掩埋,无法被填平。而被校园霸凌的受害者将不停地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到过去,回到被霸凌的日子。

莫莉露出了一个微笑。

而为首的男生似乎把这个微笑当做了挑衅,他快步走到了楼梯口,带着某种更激烈的情绪向她袭来。

...莫莉没有经历过校园霸凌,不过她确信,如果她遭遇了校园霸凌,一定会这样做——

她一个闪身,躲过了男生的攻击,然后在转身的一瞬间,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脚把他从楼梯口上踢了下去。

“去死吧,碧池。”莫莉看着那个身影在楼梯上的翻滚,露出了今天为止,最温柔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莫莉把属性全都拿去点攻击了【?】喜欢的话请给我评论030评论可以让我减少95%的疲劳!【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