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1)

第二十六章:

看起来现在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女主正伸手含情脉脉摸着陆降的头发,这姿势这画风,怎么说怎么暧昧。见到绒绒后,雪柔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羞赧地收回手。

没想到进度居然这么快吗!

不过别说进度夸张,绒绒现在的姿势也挺滑稽的。

惯性使然,她直扑扑地倒翻在地上,灰头土脸,梳妆整齐的发髻还掉出几缕头发丝,松松垮垮地垂在脸边,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眸忽闪忽闪的。

倒也滑稽得可爱。

盯着这个灰溜溜的少女,陆降稍稍一挑眉。

【叮——】

【攻略目标黑化值-5】

【目前黑化总值:74】

黑化值怎么突然降了。莫非是爱情的力量?

绒绒没想这么多,现在也还怪尴尬的,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雪柔连忙上前,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师姐的五官漂亮而大气,气质清冷出众,跟绒绒一副小学鸡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尴尬地擦掉脸上的灰尘:“我还好,就是刚才练瞬移术的时候没发挥好不小心来到了这里……不好意思啊。”

一般来说,陆降都会在这个时候出声嘲讽,可他这次倒是乖乖地站在一边,柔和的目光似乎落在雪柔师姐上。

绒绒忍不住腹诽虚假,太虚假了。

“是吗?”雪柔体贴的帮她捋了捋乱飞的碎发,倒是意外:“你竟学的这么快,已经开始学瞬移术了?”

绒绒怪不好意思的:“嗯……但好像不是很成功。”

“没关系,你本就聪慧,相信很快就会成功的。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随后她将瓷瓶递交到绒绒手上,温声道:“这是今日的药。我原本是想去找你的,路上却刚好遇见了……陆降。”

见两人之间的对视微妙,绒绒暗想这两人的情况果真不一般啊。

系统控制不住的尖叫:【嗷嗷!是女主啊小宿主!】

绒绒:干嘛?

【什么干嘛,难道你忘了原著里就是因为女主的博爱导致陆降黑化吗!趁他现在还未对女主真的动情,赶快分开他们啊!】

啊,这话绒绒听了千百遍,耳茧子都快听出来了,当然,她可不会去理会系统。

她就回了句:冷静,你要对女主有信心!

毕竟刚才的黑化值降低就和女主有关。若是自己撮合他们,帮陆降上位的话……那回家之路不就可以提上行程?

绒绒默默接过了药,决定早点离开这个不合时宜的地方。

“谢谢师姐的药!我一定加倍努力,不负你和掌门对我的期望。”

“嗯。”

景秀峰的校服别具一格,在其他峰门都以端庄为主的情况下。

他们的校服却主要采用明亮的鹅黄色,尤其在绒绒身上,这条鹅黄色的长裙便衬得她整个人阳光明媚起来,笑容间充满了温暖。

她颇有自知之明,雀跃道:“既然我已经拿到药了,师姐,我就不耽误你们啦,我先回去了?——”

话才刚说完,陆降便忽然开口:“多谢师姐方才出手相助。天色不早了,既然绒绒想回去的话,不如我顺路送她。”

“?”

雪柔只好将心思从他的发带上抽离开,微微笑道:“好,麻烦陆师弟了。”

???

你怎么肥事啊你。

可绒绒却猝然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只能看着自己像个木偶人似的,被不争气的陆降拽着离开,非本愿的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二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雪柔却迟迟无法从方才的事抽身出来。

那条发带上的刺绣……为何会让她如此印象深刻呢?

“雪柔?你在这想什么呢?”司睿舫御刀飞行时恰好路过,跳到了地上,问:“我找掌门有事,他这时还在高阳阁内吗?”

她微微拧着眉,勉强笑道:“师尊近日身体不佳,恐不能见面。”

司睿舫点点头:“那就劳烦你替我转话,此次下山要办的事我——”

雪柔却露出个苦涩的笑来:“这事还是司师兄你亲口和师尊说吧……这些日子,师尊恐怕不是很想见我。”

日暮昏沉,群山远影。

等走到附近都没什么人影后,陆降才忽然懒懒开口:“仇小姐怎么了,现在怎么走得这么为难的样子。”

意识主权重新回归,绒绒猛呼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被你逼得走啊……下次别突然这样了,我有腿会走的!”

陆降敷衍嗯了两声:“嗯嗯。”

“对了,你刚才怎么了,我可是特地留时间给你们。”怎么这么不争气。

“嗯嗯。”

“……”

见他没说话,绒绒想着算了,这次不行那等下次就好,反正来日方长,办法总比困难多。

走着走着,她又问:“等下陆降,你不会真想送我回去吧?不用了,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陆降:“真的吗?”

“这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那我走了。”

但说话声音却越来越小,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抓住陆降要离开的手。

因为绒绒才发现自己以前压根没来过断崖峰,而陆降也跟存心似的,故意带她来到一处小道山路颇多的地段,这样让她更不知东西南北。

绒绒被啪啪打脸。

“不,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

陆降轻笑一声,“大人不记小人过。”

绒绒:“谢谢谢。”

OAQ

【叮——】

【攻略目标黑化值-2】

【目前黑化总值:72】

听见黑化值波动的提示,绒绒松开了抓陆降的手,暗想这家伙果真还是那样,别人求他就暗爽。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哦!有,有进展。”

陆降原本就是随便问问,也不求这家伙能有多大本事真找到解决办法,不过就算找不到也无所谓。

“说来听听。”

绒绒清咳了声,一脸狗腿讨好:“我从司师兄那边打听到五宿有个藏书阁的地方,里面装了许多古籍,那里或许就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你这打听了和没打听有差吗?”

绒绒:“至少代表真有那么一丝希望对吧。不过要去藏书阁却有个要求,就是最低也得要筑基中期的修士才能过去……”

“那你现在是?”

“练气后期。”

“没用。”

我知道,但你不要说出来啊!

“所以以后我要真发生了点什么,还得仰仗陆小师弟帮我咯。”绒绒也无所谓他的挖苦。

在未察觉之处,陆降忽然微妙地抬了一边眉。

绒绒浑然不知,接着道:“修炼这种东西也不是能强求的来的嘛,所以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自己去找找看。而且你这么厉害,说不一定随便翻翻就能找到。”

陆降却冷酷无情地拒绝道:“不要。这种事还要劳烦我亲自来,那我留着你干嘛?”

绒绒:“……大爷说得对。”

“再说,这种枯燥乏味的书就不应该留着,保不定哪天我看那些书不顺眼,直接把藏书阁给烧了。”

“这确实像你的作风。”绒绒沉默:“那还是我来吧。”

陆降傲娇的轻哼一声。

见陆降这么黑的心,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撮合他和女主在一起,是不是对女主不太公平啊。

以后得找个时间好好矫正一下这种变态扭曲的心态。

“看不进书,那我们就不看了,世界上还有好些个人想看却看不了呢……咱们要心存善良!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烧不烧的,放火烧东西可是很严重的!”

绒绒试图对他灌输些向善的话术,可看陆降冷淡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

“放火……很严重吗?”他咕哝着走神。

“陆降,你是不是喜欢师姐啊?”

“……”大爷定神,永远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难得出现一丝崩裂:“师姐?”

“就是雪柔师姐嘛。”

绒绒腿短,跟不上陆降的步伐。

她用知心好友的语气道:“我其实看得出来,你就不要装了,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我就是想说你要是真喜欢师姐的话,就要好好待她,做个好人哦。师姐那样的人,肯定有许多人喜欢,以后也不要乱吃醋乱杀人,这样是不对的。”

看她这么关心的样子,陆降从最开始的嫌恶愣怔演变到了好笑,对,好笑。

他喜欢五宿那个最忠实的傀儡?

“仇绒绒,有时候真想把你脑袋掀开看看你都在想些什么。”

“……”

怎么,是被我戳中恼羞成怒了!

忽然眼前一黑,一团凉凉的东西掉在了自己怀里,绒绒低头一看发现那是蚊香片。耳边传来陆降的声音:“你要是这么闲的话,这小畜生就送你一段时间。”

接着,绒绒就察觉到了陆降鄙夷的目光:“你要饿了,把它烤去吃了也没关系。”

在沉默中,蛇蛇默默蹿回了陆降的袖子里。

绒绒:“我还没这么变态!之前那次只是误会。”

陆降:“哦。”

他却在悄无声息中,把玩起了手中多出的瓷瓶。

不知走了多久,陆降终于将她送到了断崖峰的山腰处。

景秀峰和断崖峰邻近,之间用三层天涯长桥衔接,像绒绒这般暂不会御剑飞行的弟子基本来往都得靠走这三道桥。

站在料峭悬崖边,绒绒颤颤巍巍的飞快往下一瞥,那是狂风呼啸的万丈深渊。

她腿软,弱弱发问:“我们不会是要走这道桥吧?”

陆降:“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说废话。”

绒绒没出息:“实不相瞒我有点恐高,陆降,要不然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我送到对面就好。”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陆降似笑非笑:“你方才不是还在练什么瞬移术吗,用这个方法回去不就好了。时候不早,那我先走咯。”

好啊!果然在记恨打断你们爱的火花那件事。

绒绒自知理亏,悻悻撇嘴。

她知道五宿仙府作为大派,安全措施定然没问题,只是刚站上去,原本还结实牢固的长桥就开始摇晃起来,每浮动一次就让绒绒的心脏险些跳出来。

逆流的强风疯狂拍打着人脸。

她才站上去五秒钟,就飞快退了下来,没人陪的话,心理障碍还是有点克服不了。

可想起陆降走之前留下的挑衅,绒绒深吸一口气:“不就是瞬移术嘛,好像我学不好似的。”

她退回到安全地带时,无意间撇了一眼石碑上所凿刻的“断崖峰”三字,左下角还留有一个前辈的名字。

绒绒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那么一瞬间,那个名字好似发光了一下。

算了。

她转回目光,调整好呼吸,脑中浮现起书中的知识,嘴上念咒,手中掐诀,一鼓作气,一二三……再睁眼时,就重新回到了熟悉的院子里。

天幕泛青昏沉,远处的群山隐隐与天际线融为一体,而这间小屋里还点着离开之前烧到一半的烛火。

居然还真成功了!不愧是我!

那以后遇见危险情况,不就可以靠这个逃跑了?

绒绒一身轻回到屋里,她下意识想将身上繁琐的东西丢到桌上,却在身上摸了个空。

雪柔给的药瓶不见了。

绒绒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都没见到小瓷瓶的影,只能猜测是自己在天涯桥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她默默薅了一把头发。

掌门给的那个药确实很有用,吃完后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仿佛一团火苗被风刮得又高又壮。

这么好的东西却被自己弄丢了,说出去不得挨打……

夜晚悄至。

梦里的天色与窗外一致浓郁,徐徐的下起了细密的雨来。

这里是?

雨水落在脸上,让绒绒感觉到一阵刺骨寒凉。

为了避雨,她一路躲到一侧的抄手游廊,这才有时间去观察附近环境——这里古色古香,似乎是一处有钱人的院宅,装潢奢华,却又空荡荡的,无处不透露着一股阴森。

绒绒脑袋浆糊,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下意识顺着这条走廊往前走,企图找到光明。

在回廊的尽头,有一间敞开房门的厢房。

里面烛光明亮,温度宜人,桌上放着满目琳琅的大鱼大肉,桌后还坐了两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与女人,身后伺候了十来个下人,和屋外阴冷恐怖的雨夜形成鲜明对比。

绒绒吓了一跳,可那两人却跟没注意到她似的,继续着自己。

她便壮着胆子悄悄站到了一边去,发现中年女人玩弄着身上挂着的贵重首饰,而男人在喜滋滋拍着算盘:“明日有一个大派的掌门要来。”

女人抬起头,神色流露出些许不屑:“不就是个掌门吗?这些年来,各种修真界大能不都求着我们?”

男人摇摇头:“嘿嘿,臭婆娘,这次来的可不一样,这掌门可是大名鼎鼎的——”

雨幕里匆匆跑来一个小厮,他噗通跪倒在地上,喊道:“不好了老爷!少、少爷他好像真的死了!”

华服中年男人闻言,神情一变,将算盘砸在他脑袋上,大吼:“你说什么?谁让你们把他给打死的!!”

小厮额角流血,颤颤巍巍:“不是你说少爷死不了,不听话的时候可以随便打吗?……”

男人怒气冲冲走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在地上:“狗东西还敢顶嘴,陆景渊要真的除了什么事,我回来就立马杀了你全家老小!”

顾不上其他,男人大步朝屋外走去。

绒绒木在原地,回忆起那个名字。

陆景渊,是陆降。

这莫非是陆降的过去!

这处地下囚牢布置的十分隐蔽警惕,若不是跟着他们,绒绒绝对找不到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厚重难闻的草药味,裹挟着无法忽视的血腥味冲击着人的大脑。

绒绒惊愕着眼前环境,发现这里密不透光,只能依靠墙上一排明灭不定的蜡烛来维持一线光明。

囚牢的六面墙壁上皆凿刻着一种神秘古怪的图腾,痕迹斑驳看起来年代久远,这却让她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哪见过。

跟男人一同前来的妇人定睛一看,惊呼出声:“怎么被打成这样!”

一旁跪趴在地上的下人止不住颤抖,打哆嗦道:“小、小的就是奉命来取少爷的心尖血,可今日他不知发了什么疯,对我们又打又咬,可老爷还需要啊,实在没办法,张三他就……就拎着棍子想给他一顿教训,哪曾想变成了这样。”

话说完,另外一个下人连忙道:“你胡说什么呢!老爷不是我,我可没打少爷,是他胡说的!老爷冤枉啊老爷。”

“给我闭上你们的狗嘴!陆景渊要是死了,你们全给我去陪葬!!”

中年男人厉喝一声,气势汹汹地来到被关押的“少爷”面前。

绒绒似有所觉,也缓步跟上——隔着一层铁窗,她先闻到一股极具冲击力的铁锈味,随即看见地上的人后,便怔忪在原地。

他们所谓的少爷年纪并不大,也就十一二岁。

绒绒却看不出他哪像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了。

他蜷缩的躺倒在一片浅浅的血泊中,身形消瘦,衣衫褴褛,根本不合身的衣服上布满了污渍,看上去就像是血,反复沾了又沾,连他暴.露在空气下的肌肤居然也没有一寸是完好的,不仅皮开肉绽,被厚重铁链牢牢铐住的四肢皮肤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黑色的血液顺着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文里,就像是止不住一般,汩汩的在冰凉的石壁地板上流动。

整间牢房都充斥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

貌美的妇人没忍住,高声尖叫:“啊!都是血!过去这么久,伤口怎么还没恢复?——老爷他不会真的要死了吧……以前,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他的血不是灵丹妙药吗?他怎么会死!”

“闭嘴!”男人嫌她吵,不耐烦直直给了她一巴掌:“你个臭婆娘,老子怎么知道?……陆景渊这臭小子不会在装死吧?可恶,要是被老子发现了定让他好看!”

“不行……他还不可以死……”

被打翻在地上的妇人神情恍惚,顾不上脸上的痛,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抓住男人,大声喊叫:“不行!陆景渊不能死,我还有衣裳首饰没买呢,他绝对不能死!”

“老爷,老爷我们把那个铁铐取下来吧,灵力不被压制的话,景渊他说不一定就能好起来!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再取他的心尖血。”

“不行!他要是装的怎么办。”男人开口否决,他眉头锁得极深:“把铁铐取下来,他要是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妇人却面容浮夸,眉飞色舞地说:“不会的,景渊可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而生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伤我?”

“他不能死,我还需要他的血还给我买好多好多东西……”

男人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仍由妇人独自一人前去。

眼见神情癫狂的妇人亦步亦趋地解开牢房的锁,绒绒再也忍不住了,她转身就干呕起来,这比以往的刺激来得都更为痛苦。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咔哒——

可就在特殊门锁被解开的那一瞬间,墙壁上的火烛忽的被吹灭,整间囚牢瞬间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被未知的恐怖包裹,有人尖叫着、推搡着,但这些此起彼伏的声音全在地牢出现的“人”来临时,一一湮灭在黑暗中。

对于这诡异的变化,绒绒瞬间头皮发麻。

她缓缓起身,便在那片抹不开的黑暗中看见一道似曾相识的面容,那是那夜的怪物。

是陆降救下自己那一夜,所出现的怪物!

彼时的怪物还尚有一丝人形,绒绒只能从怪异扭曲的外壳下,隐约看出他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他脚步轻松,在夜色中一步步从外走来。

身后倒了一片挡道的人,有的人机灵连忙闪到一旁噤声,才躲过一劫。

怪物从面前擦身而过时,呆住的绒绒总觉得……他是不是似有若无地看了自己一眼。

怪物对其他人视若无睹。

裂开的嘴里,长舌蠕动,咿唔发出不明言语,但却能直观感受到他心情愉快欢乐,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囚牢里。

那里还关着生死不明的陆景渊。

而怪物就是冲他而来,一见到地上的男孩,他瞬间爆发出一阵急促似欢笑的声音,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在不明的光线中伸长了长满倒刺的舌头朝地上探去,一点点地舔掉那些微微干涸的血迹。

唯一可察的便是贪婪与享受。

绒绒却发现那里不对劲。

那个非人怪物看起来并不高,但在舔舐完地上的血液后,个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蹿涨,忽然!在舔完血渍后,他喜悦地张开那张血盆大口,惊人的弧度下露出满是尖锐的獠牙,利用长舌将陆景渊卷起,活生生丢了进去。

美妙的咀嚼。

……

他就这样……

把陆景渊给吃了?

绒绒吓得倒退一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令人作呕的画面在微妙的光雾之下显得如此窒息,离得最近的妇人亲眼目睹后,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她吓得慌不择路又跑又趴的想从出口逃出去。

其他人也这才跟着如梦初醒一般,纷纷往外逃离。

按理来说绒绒也应该跟着他们跑走,可这场梦似乎有限制,她只能在这不大的囚牢里活动。

怪物吃下陆景渊后,体内力量瞬间暴涨,原先还很瘦小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膨胀,黑气弥漫。

“呵——”

随即,对上那双嗜血吓人的双眼,绒绒的心神莫来由受到死亡般的震慑。

这……这到底是梦还是什么?

回过神时,方才还在对视的怪物已经出去了。

绒绒猛喘一息,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她一定要跟出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夜宛如浓不开墨。

——雨水骤降,止不住的水滴挂在绒绒的睫毛上。奢华的宅院被血溅染,凄烈的叫声回荡此间,犹如化成吹不散的恐怖乌云,死死压在整座府邸的上空。

“……”

可是,人呢?

偌大一座府邸突然人去楼空,没了声响。

绒绒找了许久,始终找不到一片人影,直到在路过后院水缸时,听见里面发出了一种闷闷的声响。

她将堪堪遮住的盖子打开,白牙似的闪电掠过,里面躲着适才那位妇人。

盖子被打开,妇人也浑然不觉,又或许她根本看不见仇绒绒,只是一个劲地低喊咒骂着:“好你个景渊,居然敢变成怪物吓我……亏我辛辛苦苦生你出来,就是这样对我的?”

“等我出去后,非要扒了你的皮……我就取了你一点血怎么了?用你的血换取我这一生都用不完的荣华富贵不好吗……我可是你的娘!”

“陆景渊……景渊……降儿……你为什么是这样的怪物。”

凌乱的头发被雨水打湿,粘黏在脸颊两侧。

她彻底疯魔了。

绒绒不知道半时辰前还正常的妇人怎么突然神志不清起来,随即耳边扫过一阵疾风,绒绒心下一惊,便看见了几乎要融入黑夜里的怪物找到了这里。

他嘴角还残留着肉沫,血液滴滴答答的从身上落到青砖地上,和雨水汇合成几条涓涓小溪……

看来他刚饱餐一顿,循着声音找到了这。

当抬头看见不大的水缸口出现一张丑陋无比的面孔时,妇人再次厉声尖叫起来,而作为壁垒的水缸也在下一瞬应声炸裂开。

碎片落了一地。

“桀……桀……”

妇人狼狈不堪的仓皇逃跑,可徒劳无用,怪物总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在她花容失色,要面对死亡时,那只庞然大物却僵硬在了原地。

裹挟着血味的夜风颇为寒凉。

继而,许多黏糊恶心的肉块忽然掉在了妇人脸上,她一愣,朝那看去——

是……陆降?

绒绒不可置信却又亲眼见证,一只布满疮痍的手从怪物口中伸出,紧接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小孩一点点的从怪物体内爬出,在怪物刺破耳膜的痛苦哀嚎声里,他用尽自己的力气将其活生生撕开……为自己谋得生路。

绒绒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眼前的画面。

这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轻而易举的被撕开了……

适才还极具威胁的怪物,现在已然变成了零碎的肉块。

谁都想不到会变成眼前这样的景象。

而那遍体鳞伤的男孩出来后,也开始趴在地上啃噬起了怪物的尸体,疯狂而无节制,只是一块一块的入腹消化,满身血淋,直到彻底消灭。

终于……结束了吗。

男孩用尽全身力气,只能无力的跪在地上,骨瘦如柴的身体在寒风中像是行将就木的火苗。

他任由大雨冲刷,洗去一地的血腥,却怎么也洗涤不去一身的苦楚。

“景渊……”

这时,母亲轻柔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

过了许久,陆景渊才有一点知觉,他动了下手指,抬起那张已经痊愈的面容直直看向那个方向,声音嘶哑。

“……娘?”

看到自己的孩子恢复了神志,妇人喜出望外,犹如救命稻草般,眼中藏不住痴狂,连扑带爬的过来,将他揽入怀中:

“景渊!我的好孩子……你是娘亲最好的孩子!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陆降是否受到变态娘亲蛊惑,再次沦为赚钱工具吗?那请点击来看下一章!

【通知】和编辑商量好了,下一章就正式入V啦,到时候有肥章更新,之后也会天天日六的~(已经有全文大纲了,请放心入坑吧!)030

感谢大家的陪伴和支持正版,拒绝盗文从你我做起!!【至于今天为什么会有大长章,嗯……好问题,我算错字数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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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阿淮穿成修真文里大反派的女儿。

大反派雕心鹰爪,他的女儿自然不为过,

当然是后宫美男三千个,强抢民男是基操啦!

原主是个荒淫无道,没下线的人,她觊觎残疾男二的美颜盛世,不仅用手段夺去对方清白,婚后更是种种变态play搞起来。

这种深井冰角色的结局肯定是被变成魔君的男二,折磨成狗样。

而阿淮穿过来时,未来魔君已经被自己五花大绑上了床,旁边还玉体横陈着两名少年,气氛相当暧昧。

当事人沉着表示:“……一起搓个麻将不?”

***

阿淮虽然爱美男,但更珍爱生命。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决定苟一苟,单车变摩托。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她不仅给那些被强迫的美少年财富和自由,更是帮助男二治疗残疾,给予温暖,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成为他们这些误入迷途的小男生,生命中的那束光!

然后——

然后阿淮忘记男二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当他可以重新站起的那一瞬间,一把削铁如泥的剑架在了阿淮细白的颈侧。

男二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缓缓道:“听说你昨日与鹤归君一起游湖,今日又与墨柳尊看灯夜,明日还应了他人的邀约,要去射猎?……”

那些人都是阿淮曾经面首的名字。

随即,剑挑去少女纤腰上的玉带。

阿淮害怕地哭了。

#我也不想当海王的啊,是他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