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 / 1)

“你衣服呢?”

“还有,你身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谁打的吗?”

朱缨看着自己怀里□□的小桑沢,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伸手戳了戳小桑沢的脖子上的红痕,又摸了摸他身上的爪印,越看越觉得奇怪,暗自嘀咕:“咦,这种伤是怎么弄出来的?我怎的从没见过?”

一阵凉风拂过,桑沢躺在朱缨怀里瑟缩了一下。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桑沢脸颊一热,羞恼与尴尬一同涌上心头,他低着头不想见人,身子也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捂住某些重要部位。

围观的人没有注意到朱缨的话,他们看到的就是朱缨伸手在挑逗赤/身/裸/体的小桑沢,甚至还低头察看自己在小桑沢身上的战果……

此等暧昧淫/乱的场面,让人不多想也难。

“朱缨!你这是在做什么?”

人群中传出一声大喊,朱缨扭头看去,原来是四师叔和学院的几位夫子一同过来了。

“四师叔,您怎么来了?”朱缨疑惑地看向她。

四师叔没好气地拧着眉瞪她,“你说呢?你在我这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我还不来管管那还得了?”

说罢,四师叔又瞥了一眼朱缨怀里的小桑沢,便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套衣裳来丢给了朱缨:“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不能注意点形象?”

朱缨拧眉:“??”

朱缨心中虽茫然,但手上还是快速地拿过衣裳替小桑沢换上。

见她已经换好衣服了,四师叔这才冷着脸朝她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下。

“你过来,我有些话同你说。”

朱缨一脸懵懂地走过去,四师叔忙屏退身边的几名弟子,同朱缨附耳私语:“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有什么癖好你收着点啊?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

“癖好?我有什么癖好啊?”朱缨懵道。

四师叔瞅了瞅她怀里的小桑沢:“就你这癖好,他这才来我学院几天啊,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朱缨眉头拧作一团,还是一脸不解:“不是,四师叔您能说得再明白些吗?我怎么还是听不懂?”

四师叔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瞧着不像是装的,一时间又犯起疑来。以朱缨往常的为人,确实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的,所以,难道传言有假?

“你真没做过这种事?”四师叔一脸严肃地问她。

朱缨却听急了:“到底是什么事啊?”

“就是,你亲他摸他蹂/躏他什么的……真不是你做的?”

朱缨听完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四师叔,你想什么呢?”

四师叔却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她思量了一会儿,又瞧了眼朱缨怀里的小桑沢,震惊地看向朱缨:“那他身上这些印子是谁弄的?不是你又能是谁?”

“我怎么知道?”朱缨随口答道。

她也很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小桑沢身上会多出这么多伤痕来?

四师叔眼眸微动,目光在朱缨脸上来回转悠,最后变成同情:“小缨,你完了,你肯定是被绿了?”

“绿?”朱缨迷茫。

四师叔连忙解释:“就是你夫君背着你和别的女子偷情的意思。”

“不可能!他才不会!”朱缨连忙否认。

四师叔却喏了喏下巴,指向她怀里的小桑沢:“那你且问他,他这身上的印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朱缨眼神一凝,忙看向怀里的小桑沢:“你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沢窝在朱缨怀里听了半天的对话,如今陡然被问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这要他如何回答?难不成当着朱缨的面污蔑她?

桑沢默不作声,朱缨更加疑惑,又继续问他:“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上次被我打趴的那个女子?我这就去找她来对质!”

朱缨说着就要去找沈琳琅,桑沢一听也急了,正要张口,四师叔倒是先拦住了朱缨:“行了行了,你先别冲动!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必要闹得大家伙儿都知道。”

“可是沈琳琅她居然想抢我夫君!简直不可饶恕!”朱缨气得直咬牙。

四师叔听到沈琳琅的时候皱了下眉,但很快她又劝起朱缨:“琳琅这孩子确实是爱胡闹了些。不过,不管今日之事是谁,你都不该揪着个女子不放!若论责,也该是你怀里的家伙担责,如若不是他在外沾花惹草,哪会给其他女子机会?”

“说的也是!”朱缨点头,觉得有道理,又问四师叔,“那您说我如今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四师叔低眸看了眼小桑沢,又蹙眉沉思了会儿,提议道:“我的建议是,换一个吧。这天下之大,哪里找不到心仪的孩子呢?既然这孩子已经叫其他女子沾染过了,便是脏了,不如丢了再找一个。”

“不行!不能换!”朱缨连忙拒绝,面容坚定得没有一丝犹豫。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小缨!”四师叔感叹。

朱缨坚决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你这孩子,何至于如此执着?”四师叔无奈地瞪她。

朱缨却一脸认真:“四师叔,你不懂,他是我命定之人,我必须和他在一起。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就算他绿了我,我也还是会和他成亲的!”

朱缨的话让四师叔几乎三观碎裂,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朱缨,心里虽然仍想劝她走入正途,可那些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有些人或许身在局中,是劝不出来的。

“我决定了,从今日起,我要来学院当夫子,我要盯紧每一个妄图接近我夫君的人,绝不让她们再有机可乘!”

朱缨做下决定,四师叔也不好再劝,只是再三叮嘱她莫要再冒出绯闻来。

或许是四师叔动用了势力,短短半天,学院里就不再传朱缨喜好娈/童之事,就连小桑沢和朱缨那暧昧的场景也无人再提。

桑沢对此事既松了口气,又还是气愤不已。

松口气是众人不再传他赤/身/裸/体之事,他的颜面总算是还没有丢尽。

气愤不已是朱缨不仅没遭受舆论压力,反而还要来学院监视他……这下他恐怕更难摆脱她了。

某节课后,桑沢独自坐在池塘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地上的鱼草。

阳光洒在草坪上,将他的影子落在一旁。

突然,头顶光线一暗,草坪上又多了一道影子。

桑沢恍若没见到,依旧揪着手里的鱼草。

那人绕至他身后,站在一旁背对着他,瞧了眼四周后低着头压低嗓音道:“尊上,您找我何事?”

桑沢嘴角冷嗤,眸中染上怒色,他掐着指尖上的鱼草,低声怒道:“你个蠢货!本座那日明明是让你出来当众挑起朱缨喜好娈童的事,好让她无从辩解。你倒好,你使个什么狗屁法阵,连本座衣物都变没了!本座这张脸怕是都要叫你给丢光了!”

“尊上恕罪,渊宗也不知您当时是那个意思啊,我还以为您是让我按照原计划行事呢!”

桑沢嘴角一抽,无语之色溢于言表。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才又道:“右护法何在?你让他来见我。”

渊宗顿时撇了撇小嘴,不大情愿地道:“找他作甚?我可不比他强多了?尊上,您有什么事情直接交给我不就行了?何必麻烦他……”

桑沢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渊宗这才识趣地噤声。

“他在外门扫地呢,您这会儿想见他一面怕是都有点难。他可不比我,我现在是黄玉峰堂堂正正的内门弟子,他还是个外门打杂的。”

桑沢白了他一眼,不想与他多说:“少废话,让他明日来这里找我!”

“哦。”渊宗歪了歪嘴,应道。

……

第二日,渊宗带了一位外门弟子进入了绿茵峰。

依旧是小池塘边,桑沢正在揪鱼草喂鱼。

自从桑沢渡劫失败又失踪后,魔界大乱,左护法和右护法二人为了寻回他,只好通过无妄海的密道进入凡界。

他们一路打探,终于寻到了天玄宗。

二人在宗门潜伏了一个月,才在前几日的时候,左护法渊宗总算是与桑沢碰面相认。

但二人才碰面,渊宗就给他整出那么大一份礼,桑沢想刀他的心都有了。

经过深思熟虑后,桑沢还是决定让右护法溯恭来助他一臂之力。

溯恭来后,先是与桑沢热泪盈眶地寒暄了一番,而后才同他商议起了大计。

“尊上的意思是,您现在是需要那女子的食物来促进增长的,那何不顺手推舟,先利用完了再说?”

桑沢摸索着指腹,拧眉复杂道:“但本座就怕万一她哪天心血来潮提前就要与我成亲,那该如何是好?”

“成亲又如何?尊上何必在意这小小的亲事,您是男子,主动权全都在您这里,若是您不愿碰她,她又能如何?再者,这亲事能成,必然也能和,大不了日后待您事成之日,与她和离就是了!”溯恭一脸平静地分析着。

桑沢充满愁绪的脑子仿佛被人突然解开了,整个人瞬间豁然开朗。

他唇角一勾,小小的眼眸里闪着光,愉悦道:“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