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在这干嘛呢？”这时，一个身着军装得高挑美女出现在了凌子沉的身侧，对方很是亲昵地用手挽住了凌子沉的手臂，眼神却落在了许今歌的身上，目光有些不怎么友善。
凌子沉注意到自己爱人过来，知道她的那点心思，主动解释说：“她是我的学生，叫许今歌。”
“哦，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呵呵。”段瑶看向许今歌的眼神变得平和了起来，玩味在她的眼睛里浮现。
许今歌：“……”老班说起自己时肯定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师娘好。”许今歌故作乖巧地跟段瑶打了个招呼，她可不想再接受这位哨兵吃人的眼光了。
“你好呀，你的事情沉跟我说过，你不用担心，放宽心去吃吃喝喝吧，今天的餐食都不错，你会喜欢的。”段瑶知道自己上司急需一位向导，但同样的，她觉得这个人选不会落在许今歌头上。
哪怕是SS级向导，他们上将也值得！
白塔那些高层想把许今歌推出来打发他们根本是做梦！皇室根本不关心他们上将最后选择的是一个什么级别的向导，只要黎上将有一个向导，他们就可以向人民们交差了。
就算现在出现一个SSS级向导，想必皇室也愿意牺牲。他们一方面希望黎青轶倒下，对他们造不成威胁。另一方面也希望黎上将能够继续在战场为他们抵抗虫族，守护帝国的和平。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皇室的名声都不能丢，所以皇室绝对不会吝啬这么一个向导。
倒是白塔某些愚蠢的高层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本来就摇摆不定的皇室就决定随波逐流了。反正不管最后什么样的结果，皇室都能接受。
所以，被黎青轶看中的这个向导是好是坏并不重要。
“好嘞。”有师娘这一句话，许今歌更加放心了。她原本就担心有心之人利用她谋害黎上将，还感到负担。这会段瑶开口，许今歌立马就放下了包袱。
“推荐你吃甜点，甜点我们选的是帝国最出名的那家。”段瑶看着许今歌的视线已经落在餐桌上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觉得许今歌和她爱人说得一样有趣。
“那老班，我……”许今歌看向了一旁的班导凌子沉。
凌子沉嫌弃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别在这里碍我眼。”
“好的，小的告退了。”许今歌咧嘴一笑，立马就欢快地跑向了甜点专区的餐桌方向了。
“她要是没被选上，是不是又要留级了？”段瑶看着走远的许今歌，朝凌子沉打趣道。
凌子沉：“……”很有这个可能！
“哈哈哈！你的表情说出了一切！今年的奖金我继续给你补上！”段瑶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回我一定带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检查费我掏了！”凌子沉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全被许今歌折腾没了，“怎么可能一直召唤不出精神兽啊！一定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我早该带她去看看了！”
段瑶：“噗！我觉得她一直留级挺好的，也能给你逗个乐子。”
凌子沉面无表情地把脸对向段瑶的方向，段瑶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她今年……不！明年！明年一定要给我毕业！”这糟糕玩意可不能砸手里了！凌子沉可不想退休之前都没把许今歌送走，想想那画面都可怕。
“哈哈！好好好！我们许今歌老同学会毕业的！大概吧！哈！”段瑶乐坏了。
黎杰乐在甜品区蹲守着。
本来这场舞会黎杰乐不打算出席的，家里说了不过是因为三方博弈的一场形式主义舞会罢了，黎家人没有必要都出席，没必要给某些人脸。所以这场舞会，除了黎青轶，不会有第二个黎家人。
但是，变数出现了。
黎杰乐听说自己游戏里的老姐也会来这场舞会，想了又想，还是准备来面个基，给对方一个惊吓。换做其他人，他不一定能面基成功，就他老姐这样的，要是知道这里有帝都第一的甜品店供应的甜食，她肯定不会错过。
黎杰乐一边在心里称赞自己的英明，一边吃着甜点等着。
“你要等的人没来？”黎青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黎杰乐身边，他不想被人察觉，基本上就不会有人察觉到他。
“哥？”黎杰乐拿甜点的手一顿，一脸惊喜地看着黎青轶，“哥你看起来不错，来块甜点吗？真的很好吃！”
“不了，你不是说要等个人？”黎杰乐把自己在游戏里听到的事情跟他全说了，黎青轶也知道这里有那么一个特殊的向导了。不过黎青轶也没有放在心上，白塔的行事他心里有数。
白塔某些人惯常是见风使舵，把塔里的向导当作拉拢人脉的资源。眼看着他要倒了，怎么可能愿意投资他？
“我老姐估计还没来，不然她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甜点。”说话期间，黎杰乐又拿了一块甜点放在自己的餐盘里。
两人说话期间，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清冷女人拿起了一个最大号的餐盘，哐哐哐地往自己盘子里叠小甜点。
黎杰乐看到了，黎青轶自然不会看不见。
黎青轶的视线在许今歌身上停留了一会，这才对自己黎杰乐说，“我想你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嘿嘿！哥你说得对！那肯定是我老姐！她拿甜点的架势我熟！一看就是我老姐！”黎杰乐看着许今歌的身影忍不住乐了。他原本还担心他老姐在他哥的舞会上故作矜持呢，结果完全是他想多了。
黎杰乐得到黎青轶的同意就去找许今歌玩了，他完全没有注意留在原地的黎青轶一直注视着他们两个。
“老姐！忙着呢？”黎杰乐端着自己的餐盘，冷不丁地开口。
这个语气太过熟悉了，许今歌本能的就回了一句，“一边去，没见我忙着吃吗！”
说完，许今歌就愣了一下，扭头朝着声音的主人看了过去，沉吟片刻，许今歌问：“老弟？”
“嘿嘿！是我，老姐你猜得不错。”黎杰乐被认出就觉得更高兴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意外！”许今歌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三次元的黎杰乐，“老弟，你家的背景比我想得还要牛啊，这黎上将的舞会你都能混进来？”
“那是自然。我，平平无奇一个富二代，这点小意思啦！”黎杰乐在许今歌的旁边很是放松，说话自然没有拘谨。
两人明明都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打个招呼的时间，两个人就找回了游戏里的熟悉之感。
“来都来了，你停下干嘛，赶紧多吃点啊！”许今歌又把视线移回了餐桌上。
“现实里吃多了会撑。”黎杰乐刚刚已经吃了不少了。
许今歌倒是没有这个反应，她嘿嘿一笑，“我可以用精神力促进我的消化。”
“老姐，精神力是这么用的吗？你真是开发了无用的功能啊……”黎杰乐忍不住咋舌。
“真的无用吗？你现在不就是吃了几块糕点就开始撑了？这会儿只能看着我吃了呀！”许今歌倒是觉得这点精神力也就这点用了。她在向导中间算个残废，精神力有个地方可以输出不错了。
“那倒是！”黎杰乐咧开嘴笑了，“对于姐你来说很好用！我只能羡慕嫉妒恨！”
“嗯！”许今歌还是挺得意的，“我可以比你多吃好多块呢！这美味又免费的糕点，比我们塔里的舞会的甜品高端了好多个档次，这舌尖上的享受……不愧是黎上将的手笔，我得多吃点！”
“吃！尽管吃！”黎杰乐跟许今歌搭话的同时也忍不住吃上一块。
黎青轶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落了许久，直到看见副官过来，这才抽回了目光。
“上将，那边都安排好了。”易泓走到黎清轶身边小声说道。
黎青轶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就离开了舞会大厅。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没人发现黎青轶来了一趟大厅又离开了。
“易泓，这个机器哪来的？你去白塔偷的？还是去皇室偷的？”
能够精准测试哨兵和向导的机器很少，几乎都把控在了皇室和白塔手里头。这也是为了对这些尖端人才有一定的掌控，毕竟能觉醒成向导和哨兵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顶端资源。
“黑市上收的，老是老了点，但我测试过很多回了，准确度和星网记录的一样。”易泓看向摆在会客室桌上的仪器，“估计是过去淘汰下来的机器，原本是应该被摧毁的。可钱帛动人心啊，总有几个歪心思的会冒险，这下方便我们了。”
“真的吗？要不再试试？”苏恩阳不是不相信易泓的办事能力，只是心里有期盼，所以忍不住担心，“段瑶和她爱人都在，让他们两个再来试试？”
“不用试了。”黎青轶坐在沙发上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他把自己的精神力分出一缕投入机器，并让机器记录好。
“拿去用吧。”上辈子至死都没有遇到匹配度高达40%的向导，这辈子既然有人拿这个数据做文章了，他也不介意拿这个数据送人进去蹲着。
黎青轶这么想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一直拿蛋糕的黑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