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她已经回来了，胸口没有致命的刀伤，睡前放在床头柜的水杯也还冒着热气。

贝果起身，走到客厅，从阳台往外望，月色笼罩着哥谭，一切都好像从未变过。

......克里斯，在做什么呢？

0828小声和她说：“主人，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好感度涨到了100，任务被系统判定圆满完成，总共奖励了3000积分，但是因为你试图和克里斯说出真相，虽然没有成功实行，但是还是被判定违规，鉴于是第一次，所以从轻处罚，因此最后只有500基础分的奖励。”

她看着外面的树影，漫不经心地说：“知道了。”

0828看主人发呆，也安静地闭上了嘴，主人一定很难过吧。

贝果不是难过，她只是觉得心口发涨，像愧疚，也像遗憾......

“我以为你睡了。”杰罗姆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结果就看到贝果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好像立马就要融进月色里。

她看向他，白天暴躁不讲理的男孩现在难得的平和，她冲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今晚星星很美，不看可惜了。”

“喂，你怎么哭了？”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下来，杰罗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是我白天说的话太难听了吗？”

“不关你的事，”可能是因为此刻的风太温柔，她突然觉得很累，她轻轻抱住杰罗姆，“让我靠一会。”

他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看在她收留他的份上，就给她抱一会儿吧。

第二天早上，杰罗姆是闻着饭香醒来的，他刚睁眼的时候简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第一次，没有被嘈杂的马戏团吵醒，没有人喊他起来干活。

他还在怔愣，贝果推门进来，把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快起床，不然粥就要凉了。”

他看着她穿着围裙的样子，“哦。”

她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又变成了昨晚勇敢搭救他的正直女警官。

他起床，卫生间里原本摆着她洗漱用品的位置旁边现在放上了他的蓝色漱口杯，贝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白色毛巾是你的！”

肉松咸蛋黄粥散发着一股浓醇的香气，旁边摆着蒸蛋和煎饺，他的位置上还多放了一杯牛奶。

“这是什么？”

“中式早餐。”

“好吧。”他尝了一口，味道倒是很不错。

“好吃吧，我做饭很厉害的。”两辈子的独居经验早就让她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她看向杰罗姆，“你不会不喝牛奶吧？”

“是的，我不……”

“不许挑食，”她自以为冷酷的瞪着他，“骨伤需要补钙。”

“行吧，谢谢你。”

“什么，”她挑眉，“我听不见。”

“哼~”

贝果差点笑出来，杰罗姆真是比布鲁斯更像个孩子啊。

杰罗姆用余光偷偷看了看她，这个女人笑得像个偷吃松果的小松鼠，虽然她的眼睛亮亮的，嘴巴也很好看，鼻子也很好看……但是，哼，真是个讨厌鬼。

虽然是周末，但是戈登刚刚给她打电话，说韦恩夫妇被杀案有新线索，她得过去看看。

“杰罗姆，午饭我放在冰箱里，自己热，你母亲和舅舅那边我会解决，我有点事要去趟警局，晚上会早点回来。”她对杰罗姆有一种诡异的责任感，总觉得自己要对这个少年负责，真是奇怪，难道这就是长的好看带来的优势吗？

她又看了一眼杰罗姆，和自己一样的绿色眼睛，加上天真的神色，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他嘴里塞着煎饺，含糊不清地说：“嗯，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到警局时，她正好看到戈登、乔纳森、爱德华三人聚在一起。

爱德华看起来很兴奋，“什么东西能撞沉巨轮却见不得光？”

“停下来，爱德华，我们很忙，如果你再用那些恶心的谜语来烦我，我保证让你……”乔纳森恶狠狠地说。

“好了，乔纳森，不过爱德华，请停止谜语。”戈登扶额。

“呃，好，好的。”

戈登这时注意到了贝果：“你来了？”

“嗯，你说的新线索是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进展，只是我联系到了哈维丹特，他愿意见我们，给我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戈登，这里是哥谭，你要学会妥协，韦恩案结了，到此为止吧。”乔纳森苦着脸。

贝果刚想说点什么，却被爱德华打断了，“嘿，贝果，是什么，拥有的越少，就越珍贵？”

她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而是好脾气地回答：“嗯，让我想一想，越少就越珍贵…...是朋友！”

“答对了，贝果，就是朋友，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什么？”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只是猜对了一个谜语啊，但是爱德华已经兴奋的离开了。

戈登拍拍她的肩膀，“他就是孩子性格，我们出发吧。”

走到法院门口的时候，戈登示意贝果看向前方一位衣着得体的男士，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迷人的棕色眼球此刻正注视着一颗硬币上下摆动。

“看吧，是人头面，你赢了，这次我就不逮捕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做个好学生！”

“嘿，哈维！”

“嗨，戈登，抱歉我刚刚没有看到你，我在教育一个偷东西的青少年。”他看向贝果：“这位是？”

“你好，我是贝果，戈登的搭档。”

“贝果你好，我叫哈维，进去再说吧。”

办公室里，哈维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只是......”

“哈维，马里奥佩珀是被冤枉的，真凶另有其人，我的消息来源不够，希望你能替我们探查一下相关的大人物。”戈登如实道来。

“你们就不怕我反咬一口？”哈维笑了，俊逸的五官显出一丝放荡不羁。

“不会的，你是个正直的人。”她从进门就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现在。

她看得出来，他值得信任。

他笑了：“好吧，如您所愿，小姐，我确实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有个条件。”

戈登赶快回答，“你尽管提。”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贝果小姐，我想请你吃顿晚餐。”

戈登：“什么，不行！”

“可以。”

戈登看向她，“你，不......”

哈维打断戈登，冲她笑笑，“一言为定。”

出来后戈登一直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把联系方式给哈维？”

“是的，我不需要你出卖色相，我……”

“戈登，只是一顿饭而已，就当交个朋友。”她想起玛莎温柔的笑，只要能找到真凶，这点牺牲算什么。

“好吧。”戈登失落地低下了头。

贝果回去的比预想之中早得多，“杰罗姆，换鞋，我带你去买点东西。”

他撇嘴：“你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不能让你自生自灭啊。”总得给他买点新衣服穿。

虽然哥谭是一座罪恶之城，但仍然有人前仆后继的来到这座城市，就是因为哥谭的经济，尤其是博I彩业，十分发达，何况在韦恩集团为首的一众财阀支持下，哥谭看上去并不比曼哈顿差，高楼林立，精英众多，聪明人总能在这里找到出路。

贝果带杰罗姆去的就是韦恩集团的商场，进了大厅后，她自然地拉住他的手。

他愣住：“干什么？”

“这人太多，怕你丢掉。”

“……真笨，还担心我呢。”他心想。

“我觉得这一件适合你，”贝果兴致勃勃，“还有这件大衣。”杰罗姆长的不赖，打扮一下完全就像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

“小姐，您和男朋友看起来真般配。”

“不，他是我弟弟。”

“不，她是我未婚妻。”

“哦？好吧，我懂了。”那个店员露出了然的微笑。

贝果：我觉得你没懂。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就把杰罗姆带出了店：“不许再恶作剧了。”

他脸上带出几分少年人的鲜活气，“切，玩不起。”

她给杰罗姆买了一大顿衣服和生活用品，他非要帮她提。

“不行，你胳膊还没好呢。”

他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又不是两个胳膊都断了。”

他个子高，几步就走到了她前面，发现她没跟上又回头不耐烦地说：“快点儿。”

“知道了。”你腿长了不起啊。

“哼。”阳光下的少年虽然脸上带着不耐烦，但还是很有耐心的放慢了步速。

贝果心里软乎乎的，她摸摸他的头，“回家。”

第二天，哈维和贝果约在了一家法餐店。

看着像新开不久，小提琴悠扬的乐声让人心情舒畅，哈维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早到了二十分钟。

贝果出门前没怎么打扮，但到了餐厅的时候，哈维还是很给面子的表示了赞叹，她再一次感慨，多么识情知趣的小甜饼啊。

如果是以前，贝果或许会和哈维试着dating一段时间，他的确是个不错的调情对象，英俊帅气，潇洒多金，而且很正直，她对正直的好人一向没有抵抗力，而相较于戈登，哈维更能变通，是她欣赏的类型。

但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这么快就重新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所以还是算了吧。

哈维看着桌子对面的贝果，美人的美不尽相同，她穿警服时英姿飒爽，穿便装时优雅得体，穿礼服时又性感迷人，错过这种佳人可是罪过。

哈维博学多识，毕业于名校的他有着丰富的知识储备和超高的情商，两人聊的格外开心，贝果被他的幽默逗得连连发笑，哈维更是惊喜，他刚开始还以为贝果只是个漂亮的草包美人呢。

吃完饭，哈维表示要开车送她回家，上车后，他俯身替她系安全带，两人的距离一下越过了安全线，她推开他，“我自己来。”下车的时候，难免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哈维看着她的背影，习惯性地将手上的硬币翻了个面，是人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好奇，目前为止大家最喜欢的男性角色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