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挑选女伴，让老板过目当然必不可少。

虽然知道老板根本不看自己发的工作邮件，芬妮还是兢兢业业地将艾丽卡的模卡和照片一并打包发了过去。

照片是艾丽卡的生活照，取景自一家不知名的咖啡店，整体布置十分日常，午后日光下少女沉静的侧颜仿佛和这里彻底融为一体，就算是一张照片，也能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选择这张照片，芬妮多少还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万一老板看到了呢？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总不可能再放她鸽子吧？想起之前好几次宴会开始了也没见到老板的影子，还得去安慰因为觉得丢脸而大发雷霆的女伴，芬妮觉得已经自己老了好几岁。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神能让老板早会不早退，宴会不迟到，她立马拎包入教！

收到消息时，蝙蝠侠还在跟进之前的一宗案件。

随着调查，那桩非法实验室的案子牵扯出了更多的腌臜，根据已获得的资料，他们不仅进行器官买卖，同时还是实验体的中转站，负责在哥谭收集众多流浪汉，然后再像是贩卖商品一样将他们送到其它有此需要的地下实验室里，以此赚取高额利润。

没有人会在意街头巷尾的流浪汉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对于这些人而言，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可惜哥谭部分的主要负责人死了。”神谕的脸在蝙蝠电脑的屏幕上出现，眼底有些发青。

“我暂时不能挖到更上一层的消息。”

“现在唯一可知的是，他们和大都会有着一定的账目往来。”她敲敲键盘，将几张含有关键信息的账单展示在屏幕上。“这或许是我们的新突破口。”

蝙蝠侠的手指轻敲桌面，这往往代表他正在思考。他的目光很快从账单上的注册公司上掠过，最终从一排名单里锁定了最具有可能性的那个。接着在电脑上一一标记好。

神谕很快就跟上了他的思路，“他们花费这么大一笔资金和名单外的这些实验室建立合作关系，为的是掩盖真正的货主。”

名单上的实验室被层层放大，逐渐关联到相关负责人和近些年的企业新闻，在神谕的指尖下，她甚至攻破了一些内部网站以获得想要的消息。

拂去一切掩埋于真相之上的尘土，剩下的答案也就格外耐人寻味。

莱克斯·卢瑟。

大都会市长目前的有力竞选者，但比起这个头衔，或许另外一个更引人注目。

他在一年前还是犯罪嫌疑人，因为涉嫌谋杀超人被提起公诉，是每个大都会人都知道的“超级罪犯”。但是莱克斯·卢瑟手段了得，不仅很快洗白了自己，最终无罪释放，还将发展方向转向了政治，力图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制约超能力者。

如果这次确实和他相关，那么莱克斯·卢瑟到底想获得什么？

他们不指望从大都会那边获得什么有效信息，他就像条狡猾的衔尾蛇，永远一环套着一环。但是在哥谭，在他的哥谭，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也是他之前同意让克拉克进入哥谭调查的原因，一个来自大都会的调查记者，在这种时候比蝙蝠侠的介入更能引起地下实验室残余势力的暗流涌动。

由利益集结在一起的团体内部并不团结，在主要负责人死去后尤甚。他们不会知道对方究竟在调查什么，只会怀疑大都会那边的客户走漏了风声，会怀疑负责流通的下层是否暗通款曲，会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同伙背弃了自己。

越是猜测，也就越想要除之而后快。或许也能从这里突破——谁最先忍耐不住对克拉克·肯特出手，谁的背后就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此屏幕亮起的时间显得格外并不合时宜。但知道他还将有一场晚宴的神谕心领神会。

“或许你应该留点私人时间？”去处理属于布鲁斯·韦恩的私事。

“不。”蝙蝠侠明确地摇头，只轻轻瞥了眼芬妮发来的信息，很快熄灭了屏幕，“我们接着说。”

艾丽卡昨天拆解了一遍从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枪支，很快就搞懂了这些小东西的原理。于是她根据自己的理解重新组装了它，并且将改装好的小型□□用绑带拴在了大腿上。

这条裙子随着礼仪老师一起被送来，与此同时她还收到了芬妮的消息，告诉她在这次穿完后不必退还，因为有个阔佬已经付了账单——相当于艾丽卡已经完全拥有了裙子的所有权。

她上午跟着礼仪老师熟悉了一遍晚宴大致流程，下午又任由几个化妆师在脸上涂涂抹抹，在娜诺的帮助下穿好了那条仿若银河流淌的裙子。人类礼仪如此繁琐，如此折腾下来，艾丽卡已经快被磨的没了脾气。

艾丽卡精力消耗快，娜诺就在一旁给这些人打打下手。她轻垂睫毛，端详着自己的妆容，时不时帮艾丽卡拂去跑到前面的发丝，一点都没察觉这些化妆人员减慢了手头的动作是因为她。

在一片同情眼光中，娜诺浑然不觉地将艾丽卡送进了加长林肯车。回到家中从窗台上确认一拨人已经离开后，她换上了装备。

相比一片轻松的晚宴，娜诺显然要奔赴更加危险的地方。

然而话还是说的太早了。

艾丽卡看着车外一片闪光灯和扎堆的记者，以及露出歉意笑容的芬妮，一阵失语。

她被布鲁斯·韦恩放了鸽子。

作者有话要说：芬妮(兔子揪人衣领.jpg):老板您完全不看消息的是吧？

化妆师&礼仪老师：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今天抱歉发的迟了orz我本来预计十一点半能完成结果还是差了点，为表歉意给这章留言的小天使发点小红包